艳鬼满不在乎:“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须知我的心不比常人,也不是血肉的。”
艳鬼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害怕?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
艳鬼暴走,拳脚相加,又知人都肉,脆弱的很,经不住几。真了刀架在他脖上就难看了。一来赵家郎不是能被威胁的人;二来自己杀人又不用刀剑,真拿了刀不是明显一个幌吗?他气不过,发狠扔一句话:“你若是改了主意,再来找我!”飘走了。
这一回合以赵家郎全胜,艳鬼完败告终。
赵家郎是这样一个人,定固执,心怀疏阔,能和来历不明的怪朋友,待万温和而平等,这样难得。他承认他是动了心的,才去将那人的神态学得十成十的像,就打着留来的主意,连说辞都想好了,就说得了消息,从家中寻来,特来相伴。以赵家郎对那人的,一定会允,却没承想被直接认了来。
聊斋小剧场3
同时他又不受威胁,颇有大丈夫威武不能屈的风范。艳鬼颓唐地想,他又能拿这样的人怎么办?
艳鬼一个诡异无比的笑容,隔着桌恶狠狠地说:“你知不知,你的命,此刻在我手里?”
没几日,有人上门来找,看门的大爷耳背,半天没听见。
赵家郎一字一顿地说:“因为我的心上人尚在,我不需要替代品。”
但是太过清醒,总是会失望的,因为世上不确定因素太多,你怎么能确定一定会得偿所愿?太过倔的姿态,难不会碰得破血?
说实话,不是因为伪善,而是怕伤了别人的心。”
赵家郎一字一顿地说:“因为我的心上人尚在,我不需要替代品。”
后来,艳鬼每每回想那晚形,都无比悔恨,自己表现太差。找家里那个仍每日习字、以及作文,艳鬼在一旁看着,以一种更复杂的心态。
说会不会认错其实是件没有准的事,毕竟他们相知甚深,但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将就?
一开始他很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后来才明白原来赵家郎是这样的人,在清醒的时候,只要真的,不要假的。他分辨得清什么是幻象,什么不是。而且只选择自己想要的。被一时的绪主宰,不理智的行为是懦夫所为,而赵家郎不是。
唯一的办法是等待,等待最终会有人低的时候。
赵家郎连也不眨,淡然说:“知。你既有梦的本事,自然也有杀人的本事。”心里想,这就是那士说的血光之灾了?
赵家郎却哈哈大笑起来:“君信命。你若是要杀我,说明我命丧于此,我又能怎么办?我若是命不当丧于此,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圣人说,天之未丧斯文,匡人其予何?我难这么一勇气也没有吗?更何况,人只有在恐惧中才会误以为摇尾乞怜可以免祸。”
在梦之前艳鬼并不知相会伤人至深,又或者说的人不自己伤人甚深,更加悲哀的是发现自己还没有办法上别人。这是赵家郎面临的困境了。赵家郎其实睡眠很浅,经常会被魇住,他去看过,梦里是滔天的悲伤。所以以他当怪的识见,自然以为他化作那人的模样,一定会成功的,却不想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