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微不知他问这个什么，意识地，应：“是呀。”

卫微追着不放：“这个不是重，重是你是怎么看来的？他们都不知呀。”他们指另一群官宦学。

赵如磨看着卫微默不作声的样，心里想：从来都没有人关心我是怎么想的，好不容易有个和我说话的人，又被我三言两语惹生气了。于是拉拉卫微的衣袖，问：“你有个也在南山？”

赵如磨白了白，说：“你别乱说，我什么都不知。”这种席卷全国的大事，要不是被卫微急了，赵如磨小小年纪怎么敢评论？而且，两人相识不久，赵如磨行事一向谨慎，他又不知对方看法，怎么会轻易说自己异于常人的见解？

赵如磨继续说：“其实新学怎样还有变数，我不敢说。但女学是必败的。”

赵如磨也低声说：“像周易里说，飞龙在天，亢龙有悔；君终日乾乾，夕惕若厉，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不都是这个意思？重要的是看史书，你看秦国商鞅是怎么改的，北魏孝文是怎么改的，难不能以古见今？”

卫微瞪大双，惊：“什么！”所谓女学是指张相新政的一项，让适龄女与男一般接受教育，学习四书五经，现今只有南山一个试。而且门槛不限，卫微的在南山念书主要受惠于女学。卫微是男，即使不在南山，也可以通过别的途径参加科举的。但是他不同，如果女学废止，她想要继续学业，就难如登天了。闺塾也是有的，但毕竟和正式开办的学院不同。这就是赵如磨说女学必败，卫微这么紧张的缘故了。

赵如磨看不惯卫微闷闷不乐的样，又说：“你都不读书的？”卫微立反对：“不是，我有读的。”开始列举，“像周易，四书都有读的。”看着赵如磨无奈的表，反应过来，低声问，“你是你是看书看来的？你都看什么看来的？”

赵如磨随说：“东汉有个皇帝，嗯，我不记得是哪一个皇帝了，姑且就叫他皇帝吧。这个皇帝很年轻就即位了，即位以后想要整治朝纲。东汉的时候土地兼并很严重，所谓土地兼并，就是豪把平民的土地兼并了，官府收税是人，豪又不要交税，平民反而要负担很重的税负，于是就破产了。于是平民卖为，到豪家佃农，躲避了官府的赋役。这样既损失了国库的税银，得平百姓了隶，又大了豪的势力。小皇帝在太时就知此事的弊端，于是即位以后立志革除旧弊，颁布了许多诏令保护百姓的土地不被豪兼并。这些诏书一经发就被驳了回来，小皇帝还被一个老臣指着鼻教导，‘需知，你是与士大夫治天，不是与百姓治天。’”

卫微完全没听懂，意识反对：“可是，商鞅是成功了的呀！”赵如磨摆摆手：“自己去看！”

卫微见赵如磨说的糊，更着急了：“你说什么？”

赵如磨说话就和他写文章一样，喜起兴。而且喜用八竿打不着的典

赵如磨不赞成地反对：“他们不是不知，他们是不在意。只有你一个人较真，你还看不来？”

新学必败？”

赵如磨耐着小声说：“所谓人亡政息，张相一倒，女学必败。也可能张相未倒，就扛不住压力要废止女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