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同知与王知县都是南沙本地人,乃是从基层摸爬打坐上来的。
魏琼一怔,没想到谢凌竟能说如此见解。
这京中来的魏知州,他们早就打听过了。
陆通判是个严肃之人,不苟言笑。见了魏琼只微微行礼,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只觉得这新来的魏知州果真是年轻气盛,一便听了他们的话,第一日便与这陆通判不对付了。
但京中但凡有些门路之人,又哪有放着京官不偏偏来到南沙的。因此他们便断定魏琼也并非什么路的,也不必因着他的一个侯门
“监督?你这是要给我威了?”魏琼冷:“作为通判,你手中掌粮运、家田、利和诉讼等事,然而这南沙的粮运、家田、利等等瞧着是一件也不成样啊,你这通判是怎么当的?难不成就是日日盯着自己上峰挑刺才坐稳的么?”
因此每一任的知州过来,他们便先假意拉拢,怂恿对方与自己同合污,待几年之后,那人快要成气候了,便找到理由将其排挤去。也可保证自己在南沙的地位不动。
“叫我说,至清则无鱼,他们虽然贪婪,但又有哪里的官是不贪的。”谢凌说:“你想想京中,那些世家的花费?但京中的百姓日却还算是好过的。”
他也是话赶话的便说到了此,又有什么见解。不过是之前他看过许多关于南沙民生之书册,其中讲到了许多南沙民生不易之,叫他颇为慨罢了。
魏琼这话极其难听,看似是对陆通判极为不满,故意为之。但这也是魏琼心中的真实想。
琼揩汗:“你莫急,此事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解决的。如你所说,那陆通判还可一用,你便与他好好相商。且这些同知、知县,都是南沙的老油条,虽是贪了一些,但也并非不能得用。”
翌日,魏琼去了知府府衙,果然便见到了先前被那同知提到的陆通判。
然而他们未参加过科举,官职到此,便也到了了,无法更一步。因此对这些从京中放来的官员心中都是十分妒恨的。
这陆通判看似公正严谨,其实于这些政务却一窍不通,只知沿用过去的手段,只一门心思挑剔上峰病,的确也不算个好官。
“南沙此地贫苦,大分的原因还是因为此地的百姓营生太少,赚不到钱。你与其花费力与他们缠斗,叫他们把吃去的都吐来,还不如多想些民生之法,也好叫百姓的日更好过些。”
“等你站稳脚步了,再将他们一一除,届时便比现在要容易许多了。”
那陆通判顿了顿,才皱眉上前一步:“在姓陆,是南沙的通判。日后魏知州在南沙的一应工作,便由我来监督。”
魏琼刚一说完,一旁的张同知便抿嘴偷笑。
谢凌闻言,一双睛亮亮的,面上也红了。
听说是魏侯爷家来的,有些背景,却只是个三房。
对这些京城里的世家,他们这等地方官自然也是有些忌讳的。
魏琼见状,便故意冷哼一声,对那陆通判:“你乃何人?可是未见到我这个知州?怎得也不上来汇报名字。”
一个激动,便握住他的手:“凌儿你所言极是,且叫我一郁结都一扫而空。”
他们不仅与陆通判关系恶劣,对每一任的知州,也没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