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渊摸了摸李火旺的，安：“李兄，莫慌，小生总是在这里的。你要先说清楚发生了什么，小生才好帮到你。”李火旺兴的简直想起来唱歌，伸手就要去抱住诸葛渊，可是刚刚碰到对方衣袍的一角，诸葛渊整个人就像泡沫一样消散了。一刻，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虚无中隐约传来稚的女童声音：“爹——”

        5.

        今夜是除夕夜，整个心村都笼罩在重的烟火和鞭炮声中。家家都贴上了红的联和窗花，门前还挂着年画和红灯笼。大人们围坐在桌边，兴兴的喝酒划拳，小孩们在街巷尾追逐打闹，嬉笑声不绝于耳，大家都沉浸在乐闹的气氛里。

        万家灯火通明，被远坐在屋脊上看月亮的李火旺尽收底。李火旺对着遥不可及的明月举起酒杯，将酒和纸钱洒向空中，痴痴笑：“诸葛兄，多谢你开导我，我的病已经好了不少。法教终于被打退了，可是这些幻觉一个也没有留，老朋友们都像你一样走了……”

        李火旺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嘴里倒，很快就喝醉了，闭着睛躺在屋脊上，边散落着酒壶、杯和黄纸钱。透明的泪珠一滴滴从角溢，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像是在纵无形的丝线，在梦中上演一场无人看见的独角戏。

        过了不知多久，李岁的声音骤然响起，将李火旺从梦中惊醒：“爹，你怎么躲在这里？该回去吃年夜饭了，我好饭都等了你好久。”一宽大的阴影落在李火旺前，披着红袍的李岁俯伸手拍了拍李火旺的肩膀，在旁边坐了来。

        李火旺细细品了品梦中的景，大约是白天听了说书人胡编乱造的诸葛大圣显灵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竟梦到了更荒唐的事，诸葛渊变成了牵丝木偶，而自己是一位垂垂老朽，不禁哑然失笑，从屋脊上爬起来，转向李岁：“没什么，喝醉了，了一个古怪的梦，咱们回去吧。”李岁也站起，挽着李火旺的手，两人一从屋脊上来，走向和的屋里去了。

        6.

        木和人都在燃烧，火苗越来越旺，火光映红了整个空间，木偶和老翁的渐渐的变形、裂开、起泡，随后缓慢坍塌，化成灰烬，飘散在周围的空气中。过了好一会儿，火光消散，屋恢复了宁静，除了焦炭和灰烬以外，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