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好。”叶爸又想起什么，“唉，何修天天给你跑买加餐啊？还帮你囤粮？”

“等上大学了，我还天天给你买烧烤，送到你宿舍去。”何修小声说，“会一起创造新记忆。”

……

何修说，他一定要在考前把叶斯公主救来。

“嗯。”叶斯，摸摸肚觉得还能吃，于是又地坐了起来，“他现在打游戏越来越凶了。”

之前何修陪他疯狂学了几个月，现在看他状态稳定了来，又回归了自己打游戏大业。

“以后上大学你俩也近。”

叶斯无言以对。

叶爸闻言一脸忧心忡忡，“何修还天天打游戏呢？”

叶斯嗯了声，心里松快了一，“记忆来自于人。”

何修似乎在黑暗中笑了笑，也摸索着躺，躺后又把手伸过来，在他枕上了，又顺手在脑袋上摸了一把。

“嗯。”叶斯闻言意识勾起嘴角，中浮现一抹骄傲意气，“是只好蛙。”

“儿，多吃。”叶爸用漏勺捞大碗里排骨，全都倒叶斯碗里，“我听你们老说，有天晚自习你饿撑不去，何修请假跑去给你买吃？”

办公室里替他犀利地怼朱叉叉，一会又想起何修生日，班里篮球赛，雨夜替小简喊楼，元旦晚会，百日誓师，一模二模自招考……

宣传榜排版了调整，q大单独一列，第二列从b大开始，于是何修叶斯两个名字再次并肩，中间隔着一浅浅竖线，两个冷酷巨无霸拽名字，叶爸还特意跑过来拍了照片天天对着手机欣赏。

自招结果被校方成一块非常隆重大榜，就立在校门，预计要一直摆放到被考喜报替换来那一天，来往学生和家长路过都忍不住扫一。

叶斯哼了声代表回应。

“老现在怎么这么唠叨啊。”他无奈地在凳里，“屁大儿事还要和家长说。那天是何修沉迷打游戏忘了及时去超市补货，我每天第二节晚自习课要加餐，结果小仓库空了，他就去外小超市补了一吃回来。”

“可太真实了。”叶斯轻轻叹气，及时叫停自己心里滋生难过，慢吞吞爬到床上躺好，又低声说，“好汉难敌毕业啊，这所学校简直特么是咱俩史。”

“嗯。”叶斯呼噜呼噜往嘴里捞着肉，“我早就淡然了。”

叶爸慨地瞪着空气，半天后咂咂嘴，“你说这人和人，是不一样哈。”

或者不能说回归，因为何修现在几乎是在以一种燃烧生命激状态打游戏，早上睁开睛就摸游戏机，晚上一直打到撑不住睡过去，让人忍不住怀疑学神会是英中这届三第一个过劳猝死人――过劳于打游戏。

那天晚上叶斯梦了，梦里没有前因后果，只有何修拉着他手跑得飞快。

每个学校都一样，就算还没到考，自招喜报也足以撑排面。

叶斯叹了气，嚼得腮帮发酸。

“你仔细想想。”何修轻声说，“记忆来自于人。人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