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靠近我，从白光中缓缓滤的脸俊得有如神祗：“听说有人想让我把他绑在边。”

“然后他什么也没说，让我走了。”凌霄看着我，“因为我说，我可以等，因为我知那个人会陪我一起等，最后我们还是会在一起，哪怕七老八十，你能推迟它，但你阻止不了它发生。”

我曾设想过某一天凌霄归队的景，是当我们在训练时老胡忽然停来，我们回看见提着行李站在大门的他，还是当我陪赵婆婆去喂浪猫时，看见他和猫儿们一起坐在树……

“你溺时间太长，昏迷了整晚，我以为……”

如今千言万语，最后仍只有一句“早安”一般的：“你回来了啊。”

凌霄看着我但笑不语。

“嗯，”他倒了杯递给我，“你当队长夫人就很好。”

天知我差都失望疯了！我啼笑皆非瞅着这人，发现他好像还有委屈，我使劲脑补着骑单车的霸总裁趴在书桌上，绞尽脑汁地想词儿的画面，异常满足。不过他现在随就能逗人了，作为AI，学习速度开挂啊！

“差不多吧。”

我从小最受不了哭哭啼啼煽伤的场景，什么“你别跑过来，等我跑过去”，像这样就好，就好像他只是仗剑天涯，云游归来。

“那封信我写了两天。”

凌霄笑了笑：“原来你还会说梦话。”

白的衣，低注视着我。我从未觉得睁的一刻如此好，充满欣喜。

我想起那封信，满脑都是“YES”，但又怕万一，状似开玩笑地问：“那信……不会是找人代笔的吧？”

他看我的神充满信任，我不禁猜想，凌霄的父亲当时看到的又是怎样的一个凌霄。他应该看得凌霄会如何践行自己的诺言，近一年的冷战和孤立无援的环境，也没能让他臣服，他不是桀骜、叛逆、冲动，他始终清醒、克制、从容。而作为父亲，要维护的所谓门风和传承，已经面临一个必输的结局，他可以不向凌霄妥协，那就在未来漫长的几十年里，等待这个必输的结局和死神一起到来，或者，他

我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好像是溺了。

“差不多什么意思？”

“……”

我差一呛来。

五一样样清明起来，病床床单上的消毒味，床监护发的滴答声，每一样都确凿地告诉我，这次看见的不是幻觉。

“被你看来了。”

近一年的冷战、拉锯，到他嘴里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而已，但我清楚，凌霄和他父亲都是定冷酷到骨里的人，他们两人之间没有说服和被说服的余地，有的只是意志上的臣服和妥协。

“我好多年没和他说过话了，就想认认真真谈一谈，我告诉他我喜上了同，他说给我时间让我想清楚，我待在军^区，他每个月来见我一次，问我想清楚没有。”凌霄说，“最后一次他来找我，让我形婚，我拒绝了。”

他回来了就好了，别的都不重要，我只是有在意那件事：“你爸那边……是不是搞定了？”

我见他表凝重，打断他：“没事，就是突然了一筋，现在不好好的吗？对了，”我坐起来一，凌霄起帮我把床摇了起来，“我当代理队长了，不过你回来了，队长的袖标还是你的~”

“然后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