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不敢打断他，他每说一句，我就能想象少年时的他，应该有家人朋友陪伴的场景里永远只有他一个人，后来贺鸣走来，是这个哥哥填补了他童年少年时期所有缺憾的场景，是关心他喜怒冷的家人，是陪他玩耍给他庆生的朋友，是为他植梦想的导师。贺鸣和凌霄没有血缘关系，然而他才是这个世界上给凌霄最多的人，是将他举到肩膀上去眺望世界的人。是事实上，心里，唯一的亲人。

“后来，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哥哥柜了，我父亲无法原谅他，我们家三代从军，门风森严，自然不能容忍同恋柜这么愈矩的事。刚开始我也不理解哥哥，也很怨恨他喜上的那个人。虽然家长会依然有人替我去开，生日的时候依然有人陪我过，有时候还是两个人……但是慢慢我发现，哥哥真的很那个人，那个人也很他，因为他，努力对我好，送我礼，帮我修理学校里某些讨厌的家伙，我那么令人敬而远之的格，他也从来不埋怨。后来我想通了，他们并没有错什么，拆散他们只是于我们自己的自私。我父亲可以这么自私，因为他最关心门风和脸面，也因为他对哥哥并没有什么，可我不一样，哥哥是待我最亲的人，我应该是第一个祝福他们的人，只要那个人待他是真心，我该替他兴。”

凌霄：“那个时候虽然队里队外是有一些风言风语，但是那时的梁忠辉指导很看重哥哥，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让他离开国家队，似乎为此还惹上了一些麻烦。”

，哥哥来了以后，终于有人为我去当家长了，有人过问我的功课了，有人关心我有没有穿了，生日的时候有人陪我过，节日的时候有人带我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有时候他也会勉我一些事，比如让我学击剑，让我和他一起晨跑，被勉听起来很糟，但我一不觉得勉，因为以前也没人勉我过些什么。”他就这么久久地蹲在墓碑前，像是怕打扰到沉睡中的人一样放轻了声音，“我很开心你勉我学了击剑。”

“如果是为了得到和守护一个人的真心，那么即使背叛全世界，我认为也是值得的，起初我的确有些嫉妒，后来只剩羡慕。和我哥哥对那个人的相比，我父亲对母亲的所谓，我继母对她过世丈夫的所谓，显得浅薄可笑。虽然在学校受了一些白，但我反正已经是看白当饭吃的人，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对我来说，别人的白并比不上哥哥的幸福重要。”

“父亲知后要求哥哥和那个人分手，哥哥不愿妥协，父亲就让他别再回来。本来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这种结果再正常不过了。我继母虽然舍不得哥哥，但是习惯了对父亲言听计从，也不可能站在哥哥那边。”他站起来，朝那张照片笑了笑，“他看起来是个很温和的人，但骨里比谁都气，也不愿让他妈妈为难，那天晚上来找我了别，留了联系电话，就这样断绝了同家里的来往。但他没打算放弃击剑，为了筹集训练经费，参加了地比赛，当然这些事我当时都是不知的。

我忽然想起来，赵婆婆曾经说过，国家队有过一个姓贺的年轻队员，只是后来她再没看见过了：“你哥哥他……有被招国家队，对吗？”

我看着他沉静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