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焰逐一开，目光每次短短停留片刻，最后停在了那张随手拍的，窗外模糊的风景上。

“我还有事要理。”罗望舒说。

他掏终端，在小屏幕的状态打开相册。划到最底，有一个相册的分类名称是个月牙。

“交权。”罗望舒冷笑。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轻轻笑了。上的疲倦好像也消失了不少。

有睡着的罗望舒，背着手冲镜笑的罗望舒，有冷静思考事的罗望舒，还有两人的一些合照。

罗靳星没说话，他疼地着太阳，似乎已经十分疲倦了。

潘多拉港，海面之的上帝之，窗外是一片黑暗。海面就像另一片天空，只是夜晚来临时，更加漆黑无光。

“也许，他们也在找纪白。”罗靳星，“他说，叶芸当时告诉他，这个信息素录不仅仅是备案，他能对信息素行分级，也能行匹。”

叶芸还在和上帝之其他人开会，大概在敲定最后的一些细节。关于他们到底要不要到太空站去，最后的决定是，所有的影像录制，以及将要公开的资料需要在这里整理完毕，最后的公布则在太空站行。他们所有人都需在凌晨时分离开这个地方，那时的侦查与军事防备是最薄弱的。

这张照片看起来凌乱，不知所言，没有任何容，周焰却看了好久。这是他在雪龙港时，罗望舒发给他的消息。

他站起，安静地走到罗靳星后，替代了他的手，给他沉默地，舒缓他的疲倦。

罗靳星闭着，靠在沙发上，他穿着军靴的放松地抬到茶几上：“你呀。我问你跟周焰怎么样，你却把话题带到这里。”

更多的照片则是偷拍，偷拍里有许多局的画面。

“她还说什么？”罗望舒低声问。

罗望舒才反应过来，他带大哥回家，就是为了让他休息的，却不知不觉又说起这些。

“去睡吧，剩的事，我慢慢再说给你。”罗望舒说。

叶

周焰沉默地看着相册里的照片，里面是两人一步步走来的滴。

“你呢？你还喝了咖啡。”

扶着虹壶的白净手指；从被窝里探来的脚踝；两人走动的模糊鞋；抱着花的胳膊；肩膀上耷着周焰的领带的背影；着周焰手表的手腕；氤氲的玻璃窗上写着两人名字的图案……一颗正在化的粉浴球；一派在雨中盛放的雪白树花；一张车窗外模糊的风景。

跟鞋的声音现在周焰后。

周焰站在玻璃前，外面就是幽黑深邃的大海，凑得近了，能看到海中细小的浮游。

“没有更多了。”罗靳星摇，“又或许是纪白已经记不起来了。但是我想，叶芸当初的话里一定给过他暗示。至少我听到后不寒而栗，因为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这个项目是个可怕的工……它可以对我们整个社会行分级。它甚至可能不需要任何访问权限，就可以对信息素行匹度调查。”

罗望舒不答，安静地了片刻后，他叫：“大哥？”

回答他的是罗靳星越来越沉的呼。

在上帝之找到的东西。”

周焰走监控室，用力了鼻梁，尽量让思绪保持清醒。他已经快三十个小时没有休息过了。

他收起终端，对来人：“叶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