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冰糖伸手,颤抖地向箱底探去。
那是不需要任何语言诠释的哀叫,像失去了人或亲人的幼兽发的悲恸之声。
罗望舒紧紧地盯住箱:“那是……”
周焰从后而来,宽大的手掌不容置疑地覆盖在罗望舒手背上。温,定,容表达确切。手上的力气就像被空,缓缓松开了攥起的拳。
罗望舒终于看到冰糖朋友的正脸,他的中如死灰,见冰糖挣扎着去够那只黑箱,便主动将箱放在他怀里。
旁边站着三个人,无一人知此刻该如何上前。
冰糖像完全没意识到罗望舒跟周焰的到来,他怔似地盯着箱里,浑的发红已经呈现一种不自然的状态,他却毫无察觉似地,颤抖地伸手,将箱里的东西一件件刨。
即使离得有距离,罗望舒还是在粘稠甜的空气中,嗅到一丝不寻常的信息素。那是属于Alpha的信息素,是从箱里来的。
先是一套血迹斑斑的军服,然后是些琐碎的东西,终端,手表,一些零散的书信。冰糖整个人崩溃地拆开那些书信,。他平日笑得弯弯的睛此刻这用力地睁大,也拦不住泪珠接二连三地砸,很快那张脸上满是泪痕。
“顾……”冰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这些Beta军官们又风一样地离开了,全程沉默而迅速,只留一只黑的箱。
“这是顾先生的遗。”朋友忍痛别过脸。
打的人一句话没说,沉默地将黑相放在另一侧的桌柜上,利索地启动指纹密码打开,然后后退两步。
全程沉默的军官之一这才开:“有什么需要,尽联系我们。”
就
还不等他说,床上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冰糖,忽地挣扎着坐起。他的手脚还被绑缚着,很虚弱,看得起很辛苦。尽如此,他却死死地望向箱里面,一双因发而艳红的唇,渐渐变得苍白,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床边他的朋友猛地起,带倒了椅,只听“哐当”一声,敲醒了门门外的所有人。
着军帽,脸上的表十分严肃。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手中提着一只黑箱。
天地都寂。短暂的时间停顿后,床上的人忽然爆发一声尖锐的嚎叫,脆弱不堪,又无比惊心动魄。
朋友抬起一双布满红的睛:“你是谁?”
他们都看到了,落在那黑箱底的,赫然是一颗雪白的冰糖,晶莹漂亮,好像一颗被谁遗落的心。
罗望舒一阵发麻。他转看跪坐在床上,将黑箱抱在怀中的冰糖。他漂漂亮亮的一个Omega,此刻却形容憔悴,仿佛心如死灰。
“周先生。”朋友不认得罗望舒,却认得周焰,他黯淡的目光动了动,“他知了。”
他瞬间明白了什么,顿时瞠目,不自禁地向前两步。
罗望舒瞬间就有受不了,他冲过去揪住朋友的领,眶烧红:“谁允许你这个时候――”
就见那位背对他们坐在床边的冰糖的朋友起,他看起来很疲惫,对这群风风火火来的Beta:“辛苦你们。”
罗望舒站在一旁,如果不是周焰从后扯他一把,他差被撞到。这几个军人就像没看到门站着两个人似的,目光吝啬得一没给,全集中在躺在床上的冰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