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锐猝不及防向后倒去，所有话还没来得及，就都回了嘴里。

疼痛从伤一阵阵传来，视野里的光线逐渐黯淡去，叶一浅闭了闭，叹声：“快没有时间了。”

“肯定是知的吧，”

叶沐置若罔闻，手背在叶一浅后颈重重一击。

楚尧在前面开路，周锐则扶着叶一浅，叶沐紧紧跟在他后。

周锐照他的话来到浴室里，把叶一浅放在浴缸中，刚要说什么就被叶沐直接推房间，“砰”的一声，房门在他前面关上，锁住了。

“你这个――”

周锐怒：“你别说话了！――叶沐，你想什么？！”

“你不会变成那样的存在。”

楚尧踩刹车：“到了。”

“我家就在二楼，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况，可以直接到街上。”

周锐睁睁地看着黑发少年托住叶一浅的倒来的，抱住了他。

“我说你不会被染，那你就不会被染，”

叶沐盯着他，一字一句，“我没有放手，你就不能走。”

周锐无力地蹲了来，“不然怎么会让他留在边……啧，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货。”

叶一浅：“……”

周锐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你想什么？”

周锐又怒了，“你到底是谁？！”

叶一浅被微微压倒，没有受伤的手肘撑在座椅上，他听着叶沐冷静到极端的语气，反而笑了。

“小家伙，有些事不是你说不会就不会的。”

楚尧的家果然像他说的那样很安全，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用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堵了个不通，需要搬开一分才能通行。

周锐：“……”什么玩意儿！

等楚尧清开路，四人来到他的家时，叶一浅的温已经从最初的正常节节攀升，周锐摸他的额，摸到了一手。

在楚尧清理一条通时，周锐忽然到一侧温度骤升，往那边一看，发现街角的数只丧尸此时已被火焰完全吞噬。

他又把转过去望向叶沐，少年面上是一片漠然，没有半表――和之前那个只会依赖自己哥哥的少年，判若两人。

叶沐冷冷：“你救不了他，闭嘴。”

小家伙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的。

叶沐漠然地瞥了他一，单手环过叶一浅腰间，让他的枕在自己上。

浴室，溢满整个浴缸，叶一浅的衬衣摆在中微微飘起，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侧，他的息不定，似在忍耐着

“哥哥，睡一会吧。”

他深了气，看向叶沐：“你能什么？”

“你……”

“……”

“行，我听你这一回。”

黑发垂散来，勾勒叶一浅削薄的侧脸和颌，他沉沉睡着，眉心微微蹙起。

――这是他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

他的手抚上叶一浅后颈，轻轻摩挲着，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

周锐艰难地把挤过去想摸一摸他的额，手伸到半空，被叶沐挡开。

楚尧：“那个小孩不简单，叶先生知吗？”

隔着房门二人窥不见里面的场景，他们只能默默地在附近等着，预备着一有况立冲去。

叶沐：“让他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