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该不会是刚哭过吧？”

“我看有。”

“倘若你在她心中有那么重要，她不是该先找王阳么？叫王阳拿着钱来救她。”

“你也是。”女孩匆匆答了这三个字，捂住脸转过，几乎是落荒而逃。

已经尝到了腥甜，“忘了我吧。”

他接了电话，说:“你来了？”

男孩继续了几把汗，把汗巾扔到了一边，问:“你在哪儿呢？”

“你看，我说了的，那个女人移别恋背叛了你，你偏偏不信。”

他说：“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乖。”

“不要拿她当什么好姑娘啊，她借了一大笔钱，不知跟谁学的，以为可以抹掉痕迹欠债不还，这才会积攒那么大的利息。”

男人在第三个星期的周末给男孩打了电话，男孩刚刚打完篮球，正在额上的汗。

“谢谢。”男孩郑重了谢。

“她也没办法，一个学生，有什么钱呢。”

而男人的面已经鼓起来了。

男孩找到了王阳，刷了男人的卡，把女孩的欠款还清了。

男孩主动给男人打了个电话，男人像是在忙，过了一会儿才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慵懒得刚刚起床。

“你抬起。”

王阳叼着烟，似笑非笑地看着男孩，说:“你太傻了。”

男孩的掌心还残留着女孩的温，他盯了一会儿手心，又缓慢地放了手。

“你懂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她不懂，她不愿意承担后果，受不了会被卖走的威胁，却要拉你。”

男孩就不说话了，男人笑了声。

男孩摸着女孩的，恍然一切变故都未曾发生过。

“你还没告诉我，你那张副卡的密码。”

16.

男人摸了摸他的发，特别温柔，说的话却不怎么温柔:“你花了好多钱，拿什么来还呢

男孩有怕，但他还是赤果着上走向了男人。

“随便用，你人都是我的，我的钱你随便花。”

“我只是不太习惯欠别人的。”

“够了――”

“欠季先生的就没关系了？”王阳扔了烟，用脚碾灭了烟，“那男人可怕的，你要小心啊。”

男人就说:“你一直不来找我，我只能来找你了。”

男孩转过，就看见男人了。

“不用担心。”男孩回了这四个字，转离开了。

“哦。”

男孩抬起，发现男人就坐在观众席的前列，手中还拿着一个相机，正在挥手冲他笑。

男孩不知男人来了多久，那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刻意又在场边休息了一会儿，等其他的队友已经换好衣服离开了，才回更衣室换衣服，刚刚换了一半，就有人走来了，甚至锁上了更衣室的门。

“没有……”

女孩哭了很久，但男孩没有改变想法，她祈求一个临别的拥抱，但到最后，只得到了男孩的一个摸摸。

“钱用在了我的上，我是她男朋友。”

“她只是不确定王阳会不会救她，但知你一贯和，是一定会救她的，”男人躺在柔的床褥里，手指摸着缓慢地动着，“她把你卖了。”

“你的生日。”

“那也没办法怪她，她也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