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有世界崩塌的时候他拉住了徐择的手，然后背过去享受自己剩余的生命，他本没有设想过，他背后尸横遍野的场景。

徐择把通话数据对象改为XC217，然后对着他笑了笑。

“虽然你让我别来，不过还是有些担心。”她从门后走来，怀里抱着一大束百合。

“如果能成功的话，我代他们向你说声谢谢。”TC213面对徐择双手紧握，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徐择对于这个鞠躬有些吃不消，如果他失败了，将会辜负的，就不仅仅只是一个人。

“让他们重回以前的轨吧。”XC217突然冒一句话。

“我赞同。”徐择看到XC217这个样，心里也很难受。

XC217对于

这是一场集葬礼，因为死者都没有亲属，所以来的人只有徐择、XC217和TC213三个人。六个骨灰盒，净简单。徐择和XC217静静地站在那里，手上各拿着一支白玫瑰，听TC213为他们念最后的悼词。

XC217听到这话之后，脸上紧张的神终于有所缓和，他的手轻轻挨着徐择的手掌，被徐择反过来一把握住，徐择在他耳边轻声安：“别担心，有我呢。”

TC213摇了摇：“这一切都不是我能决定的。”

那边，TC213的声音低沉而疲惫：“我想邀请你们来参加一场葬礼……”

等TC213直起腰的时候，他看到了躲在门后探一个脑袋的王珊，王珊看见他望向自己，嘴角弯起，睛像弯月，静静地悬挂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

XC217记得这张脸，也记得她被割去翅膀后一动不动躺在原地的样。他专注地看着慢慢走来的王珊，觉得以前发生的一切都像一个短暂的梦境。王珊把花放在桌上一侧，低静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转和TC213拥抱了一，她和TC213轻声耳语几句，接着走向XC217，对他说：“我们能不能聊聊？”

“我可以面这个事。”徐择说，“我在围度杂志有自己的专栏，专门评讲时事。以前为了XC217打官司的时候也和你们特救机构的上层沟通过，虽然那次败诉了，不过我想他们对我还是有几分忌惮的，毕竟我是个难缠的家伙。”

异样的尴尬。

“嗯？”TC213有些疑惑。

“设定目标，让他们完成任务，不在他们上加生命的意义，让他们去大工厂执行线作也行，让他们去编写程序也行，或者让他们像以前一样，为人类的服务，让他们在孤儿院或者什么特殊机构帮助需要帮助的人。”XC217的球都没有转动，直愣愣地望着地面，“思考常常有毁灭的质，如果你让他们什么都不，而陷为了意义而意义的怪圈，那么他们就会觉得，生命其实是没有意义的。让他们重回原来的轨，很多事，去往往比去接受更好。”

XC217的深深地埋了去，有些说不来的意味，徐择的手臂紧贴他的背，住他的肩膀，试图给他一些支撑，但XC217对外界的知有些迟缓，他用指轻戳着玫瑰花枝上的刺，脑袋里混沌一片。他不认识这些人，也许曾经见过，但彼此之间完全没有交集，所以这压抑和难受的来袭是他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