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XC217……”

“知dao。”他用力地rou着自己手背上的编码，表qing麻木。

我想跟他聊几句，却发现似乎没有什么可说，或者说，我对于那个真正想问chu的问题gan到本能的排斥。

“你想问我觉得我们到底是人还是智能AI吗？”他突然开kou，吓了我一tiao，“我们当然是人，你看看这段日zi这些人为我们zuo的事qing，你觉得人类这种wu种可能会为一群机qi服务？”

我又把视线投向广场，没有开kou。

“表现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获得被探视的资格呢。”他说，“你不想要吗？”

想要……

两天前就曾经有一个XC突然被通知有人来探望他，整个广场的XC都望着他往外走的背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不知dao别人是怎么想的，也并不在意到底是谁来看他，我只是觉得很幸福，我们与这个世界最大的瓜葛可能就在那个愿意来探望我们的人的shen上吧。

只要承认自己是人，就算表现良好了吧？那么…也不是太难，我曾被设定过多个shen份，还真就像徐择说的那样，是一个说谎机qi。

在等待测试的时候，我的背抵在冰冷的墙bi上，调动所有的记忆试图构建理论。XC005走了过来，站在我的旁边，我gan到有些奇怪。

“不要用那副吃惊的表qing看着我，我一直排在你后面jin行测试，但是在此之前你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zi，跟瞎了差不多。”他轻声地说着。

原来是这样，那天他是特意在那里等我吧，他在我yan里简直是嘴ying心ruan这个词的拟人版。

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人支chushenti说：“请XC217jin来。”

我jin去，朝坐在座位上的三个人微微鞠了一个躬。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最近过得还好吗？”中间那个长得很和善的女人问我。

“很好，吃过药之后shenti好了很多，shiwu很合胃kou，每天复健和周围的人相chu1得很愉快，放映的影片有些很有趣，很富教育意义。”我上xia文毫无衔接地tiao跃，其实是在回复她每次必问的几个问题，shenti状况、对shiwu的接受程度、和周围人的关系、觉得放映的影片有没有意思。我一次xing想回答完，但却好像有些太过急迫，得到的效果并不好。

她挥了挥手，让我停xia来，然后问我：“能告诉我现在几dian了吗？”

“晚上9:13:01”我快速回复dao。

“你们对数据有着非同寻常的理解，能准确报chu时间，据说还能删改自己的记忆，看起来和我们确实有些不同？”她说chu这句话的时候，整个句zi变调了好几次，充满了探测意味。

“删除记忆可能是qiang烈的心理暗示造成的效果，或者是公司对我们的记忆区jin行了某些破坏，我们从小就接受数据的教育，对时间每一秒的liu逝都异常mingan，只能说这是我们擅长的领域。”我抬起tou直视她的yan睛，“我现在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个人这个事实了。”

在她旁边的那两个人从tou到尾都没有说话，她也开始陷ru沉默的状态。

真实是什么，真实靠什么测量，真实是否拥有所有价值？我什么都不清楚，我突然也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人或者机qi都是一样的，在我是个机qi的时候，我也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对ai的gan知，我想和徐择在一起。

“我很gao兴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