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他明白，我为什么会变成另一个安燃。」

儿说，「对，我也不懂。你不要他改，那你所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恸哭起来。

「可是，尽如此，安燃还是不能失去君悦。」

世上再没有这么动听的话，就算听在死前一刻，也足以笑而终。

儿拿着枪的手颤抖得更厉害，她企图振作起来，把枪抬了抬，对着我的，但安燃继续温柔地说，「你不会这样的。」

「儿，」安燃迈动脚步，走向客厅，「你明白了吗？」

我知他有多么惊惶不安，当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安燃。

儿问，「明白什么？」

从他现在门开始，他一直，一直都盯着儿手中的枪。

安燃看我一。

一边走，一边对儿说话，轻柔的，很轻柔的说话，仿佛在安心的人。

他仿佛看我灵魂深。

他以一种令人安心的放心前，走得异常沉着。

他走得也很轻，宛如踏一曲忧伤真挚的舞步，极畅。

「明白当安燃不再遵守对君悦立的誓言时，安燃也很痛苦。」

「我明白。」

安燃对我，苦笑着说，「君悦，每次你对我说，我不是你的安燃，我就好像死了一次。」

深深的，看着我。

不他是怎样的安燃，我是他的唯一。

就如他，是我的唯一。

他靠近一步，说，「你杀了他，就是杀了我。」

安燃看着我。

「安燃，对不起，」我模模糊糊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低沉的，缓缓地说，「明白安燃变成另一个人时，也曾经抗拒过，挣扎过。」

这是绝望般的痛苦。

五个字，藏了太多苦心，说得宛如叹息。

此刻，他终于看了我一。

刺透了肌肤的，凝视着。

他说的对。

安燃说，「别说对不起，我不需要歉。」

他说，「你应该明白，没有何君悦，就没有安燃。」

我当然明白。

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不由我不明白。

我经历过，在决定对证人手时，那痛不生的恐惧，害怕被安燃发现的心虚，惶惶不可终日，时时刻刻，我只怕安燃闻到我手上的血腥味。

安燃笑了。

我终于领会什么是心疼到极。

儿咬牙，「我会。」

我哭得不可自制，泪滴在鲜血里面。

「不会，」安燃微笑，「你不会伤害我。我从监狱逃来那一天，奄奄一息，躺在山脚，是你把我搬上车，送到这里，为我治疗。到都在追捕我，只有这里，没有人敢搜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

我知他是如何一步步变到面目全非，从光明正大跌黑暗，如何的痛彻心扉。

他低声说，「我要他明白。」

「我只想君悦能够明白。」

像是看一，目光就无法挪动了，就那样，蛛丝一样，缠在我上，脸上，眸中。

他说，「我只要你明白，不我变成什么样，你都不能不要我。」

他对我说，「安燃是何君悦的，一生一世，只能是何君悦的。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