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望着自己被冷冷甩开的手,默默地将拳攥起,他沙哑着声音:“你恨我对不对。是,你该恨我的,可我当时不知……”
“阿诺德上将,不必再说了。”孟一乐顿了顿,后退一步,再次拉开两人的距离,然后悄悄将胳膊藏到后。
为什么不告诉他一切,如果他早知……如果他早知前人便是心上人,何至于……何至于有那么多荒唐的误会和错过。
“都没有?”他望着孟一乐,再次迈着步追上去,“你给了我生命,我给了你生命,我们之间的牵扯如何都剪不断,如何能用数量计算,又说还清呢,我已经将孔立抓起来了,以后不会再有他……”
“兰登上将……?”孟一乐咀嚼了一这个称呼,然后发了一声轻轻的嗤笑――这一声称呼,还真是生疏的够可以。
阿诺德没想到自己顺的一个称呼,竟然会让对方反应这么大,这才突然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幕,他慌乱极了,再看向孟一乐已经满目羞愧。
孟一乐听到这里却突然转回来,冷冷瞧向他,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忽然攥紧了双手:“他不是孔立!”
孟一乐挣开他的手,冷冷望向他:“阿诺德上将说笑了,鄙人一生参加成千上百次战争,这小伤,死不了人的。”
当然生疏,7年痴恋,不过是他一个人的事,最后尘归尘、土归土,终究所有的故事画上了句,而他也明了、看清一切。
他转看向别,将脸扭过去,不愿再和面前的人对视,“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当时在八宝山你将我推来的时候,就已经将之前的事还清了。所以,我们之间并不存在恨,什么都没有。”
阿诺德瞧着那两只手指,中着怜惜和无尽的悔意,轻声问他:“痛不痛?”说完眶立染上红,忽的想起两个小时前医务室的那一次照面。
发生山崩的时候所有人都慌乱极了,整个耳边只有尖叫和山晃动的声音,让人心中恐慌和绝望不断增大。
阿诺德望着孟一乐毅的脸线条,以及那人雕刻完的侧脸,心中对对方的渴望在知真相的一瞬间,再没有任何遮掩。
当时这个人该是带着怎样的心看着他和艾站在一起,又是如何到悄悄离开,一直咬牙忍所有的疼痛和真相,只是心甘愿地一直在背后默默付。
所以兰登会让比尔先走,所以兰登会让阿诺德先走。但是阿诺德当时……是让艾先走的,而其他人在他中的并没有那么重要,只是他是上将,上肩负着责任,所以必须留在最后而已。
有玩够……”
然而看到孟一乐这幅模样,他便像是一血突然被人兜淋了一盆凉,只剩几缕青烟挣扎着不肯停歇。连一丝希望也不敢放弃。
当时越来越小,谁先一步去,便距离死神远一步,所以每个人的抉择都是照心中最最直接的想法决定的。
“不是,兰登上将……”阿诺德赶忙打断他的话语,望着那人被颤着厚厚纱布的手指,心中划过一阵紧接着一阵的疼痛,想到之前自己过的那些行为,终于在有理解目前人的委屈。
“当时山崩的时候,我不知你才是孔立……所以才会让他先去……其实你很介意对不对?……如何也不肯原谅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