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君说：“你们学校来的学生会问这种问题吗。”

于今清躲开陈东君的手掌，盯着陈东君，一脸严肃，“这件事真的没有必要，这会成为那个学生一辈的污，你是中心主，我负责这群学生，我们都会留污。”

一办公室，于今清就说：“我问了，他就是想显摆显摆，正常男生嘛，看见好多歼击机发个照片，把这儿当博馆了。他们还没参观到试飞站，不知那也是车间。”

，说：“把手机里的照片删了就行了吧，让他写个检讨――”

于今清深了一气，努力找回理智，“这件事完全没到那个地步，你也看到了，间谍会发朋友圈吗。他只是一个学生而已，难要因为一个无心之失赔上前程？”

于今清走近一步，不理解地看着陈东君，“至于吗？”

于今清不说话，但神仍然不赞同。

于今清只好安抚地看了一那个男生，对他说：“别太担心了，有结果会通知你。”说完就跟上陈东君回了办公室。

陈东君说：“首都机场一年接纳旅客超过八千万人次，百万分之一是八十人死亡，中国一年航班数超过八百万，百万分之一是八驾飞机坠毁。你如果觉得还好，那你想象一，那架飞机上坐着我。”

“你也有责任。”陈东君对于今清说，“你跟我过来。”

陈东君看着于今清，微微蹙起眉，“清清。”他摸摸于今清的，尽量让声音温和一些，“无知不是理由。”愚蠢也不是理由。

“我们学校，我们那套――”于今清觉得难受，“你知什么？”他受不了陈东君这样的指责，这样的划分你我，几乎觉得被羞辱。他毕业的时候不觉得有多母校，后来发现，所谓母校，大概是一个自己可以骂上千百遍但不能让别人说一句的地方。

于今清烦躁地说：“我知你想告诉我什么，但是这件事真的是你担心得太多了，不要说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都没有。”

“我的常识也在告诉我，我太极端。但是我们的就是极端的事，这就是一个极端的地方，不我们愿不愿意，我们最后都会成为一群极端的人。没有什么正常的事需要倾举国之力，没有什么正常的地方会批量生产单价几亿的产品，没有什么正常的产品背后是无数飞行员的命加上几代人的心血，没有什么正常的人会花一生待在一个地方同一件事。我们从来不以常识判断对错。我们判断是否一件事也从来不是看会不会留污。”

陈东君说：“为什么一开始没有说明清楚。”

“毕竟，我们就是

陈东君想于今清的脸，但他还是没有，“事的可能只有万分之一。你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陈东君说：“你把手机留，我送上去检测。”

于今清说：“试飞站是车间这事我直接给当常识了，所以忘了讲，是我的错。哥，应该不会很严重吧。”

“你们学校的学生公派国之前有防策反讲座，教学楼里写着‘国家利益于一切，保密任务重于泰山。’你们学校外面有一堆不知哪个国家注册的空公司盯着你们，你们讨论学校排名的时候不是还喊冤说很多研究成果是不能拿来的么。所有军工学校来的学生都应该有这方面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