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起怔怔地说不话来，他看着那张侧脸，这绝不是他，他心知肚明，自己在遇到凌肖之前只是一柄帝国的武，终日奔波于战场，不曾如此温和幸福的笑颜——这会是谁？是凌肖的那位，那位……

        “我的初恋。”

        凌肖的声音在他的神世界中回。

        如此荒谬的时刻，白起莫名苦笑一声。不可置信，震惊，痛苦……腕带掩藏了他的绪，一切的一切都在翻山倒海之后化作恍然大悟。

        原来这才是真相。

        五年前，新历863年的冬天，白起第四次从昏迷中苏醒，机能已经开始逐渐恢复。这次围在床边的并非医务人员，而是一个年轻男人。

        他正在轻声读书，见白起醒来，便把书放到一旁，动作温柔但有力地扶着白起坐起。白起侧瞥了一，那是本童话书。

        “我小的时候，妈妈就会这样给我读故事听，我希望你能早醒来，所以也这么了。”

        蓝紫短发的年轻人声音平静，并未对他表现丝毫仰慕之，说的话却很关切，还递上了一杯温。

        “你好，白起。我是凌肖。”

        白起喝了，勉从咙中发虚弱的声音，“你好。”

        他不愿在平民面前表现这番狼狈的姿态，但是能现在这里的自然不会是普通人。凌肖的视线依然紧盯白起，目光堪称贪婪，就好像……在看什么失而复得的宝。

        但语气却不急不慢：“你的还是很虚弱。上次醒来时，主治医师与你说过，他们正在考虑让向导介辅助你的治疗，被你决拒绝了。很可惜，这项计划还是继续实行了去，我是系统选来的向导，与你的神契合度是百分之百。”

        白起忍不住想笑。真奇怪，他醒来这几次都昏昏沉沉，却在这个陌生人面前不自觉地放松来，“胡说，哪有契合度能达到百分之百的哨兵和向导。”

        “你不信吗？”凌肖也轻轻笑起来，“可是你和我天生就应该在一起。”

        白起摇。他又喝了，力稍稍恢复，正看向凌肖，：“我知，你不会是自愿过来的。很抱歉让你受到了这样迫的安排，你很年轻，未来不应该和一个奄奄一息的哨兵捆绑在一起。请你离开吧，我会再次向将军表明我的态度，也希望他不要再牵连无辜的平民。”

        四目相对，白起这才注意到凌肖有一双漂亮的，凌厉，上挑，颇攻击——和他一样是琥珀。

        凌肖抿唇，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绪。半晌，他耸了耸肩，了一个认输的苦笑，“好吧，果然瞒不过帝国第一人，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白起把杯放，准备认真倾听对方的诉说，然后——他的双手被紧紧握住。

        凌肖凑得更近，就这样凝视着白起，他波转，如同在发光，神格外郑重、真诚。

        “我对你一见钟了。”

        他说：“在看到你的第一，我就上了你。我不是自愿被请来的，但我是自愿留的，也是自愿想要陪伴你的。我一直在期待着这个时刻，期待你睁开，期待你能看着我，期待能够告诉你，我喜你，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