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一愣，无措地牵起小女孩柔的手，同她一起离开了。白起仍有些回不过神，直到指尖传来温的，凌肖握住他的手指了，低声问：“怎么了？”

        “妈妈？”

“不行！”白起意识拒绝，想起凌肖对着白焜也不肯弯腰的脾，他定了定神，又：“我会过去的，凌肖就不必了，他今天有自己的事务要理。”

        白焜没有回应。通话被挂断，白起在客厅里楞楞地站了一会儿，抬看向走楼的凌肖和小雨滴，一个歉意的微笑。

        小女孩瞪大了，“为什么我不能过去？”

        白起忍不住叹气，想也知女儿的态度是受了谁的影响，便愈发觉得让凌肖同白焜见面是个错误。他纠正：“不可以直接喊将军的名字，这样很不礼貌，你应该喊白将军。”

        凌肖假装没听见，抱着女儿自顾自往前走，小雨滴则是煞有其事地对白起，：“妈妈，我们绝对不会让白焜欺负你的。”

        电梯里明亮的灯光照亮凌肖的睛，他定定地看向白起，握紧了白起的手指，：“没关系，我会帮你的，相信我。和以前相比，现在你已经好很多了。”

        小雨滴鼓起嘴巴，嘟囔着说：“可是他从来没有对我笑过。”

        令人到窒息的沉默，白起攥紧了手机，声音像是从唇齿间挤来似的，“我服从安排。”他说：“我服从帝国的一切安排……但是，起码，希望你们能够尊重凌肖。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白起也摸摸女儿的后脑勺，声音温柔，“放心，我们很快就来了。”

        “呃，”大概是不习惯和孩说话，这位哨兵刻意放缓的语气略显僵，“那里机很多，不安全。”

        为他们领路的悠然在电梯前停脚步，转过对小雨滴眨眨，：“喊外公吧，将军会兴的。”

        他们走宽阔的科研所大厅，径直向着中心行去，行匆匆的军官和科研人员纷纷驻足向白起敬

        悠然站在一旁浅浅地笑着，“我们也会帮你的，学长，你一定能回到从前。”

        候在电梯外的军装女向前一步，先是对着白起敬礼问好，：“将军正在地科研所等候二位，”她又低看了小雨滴，“期间会安排专人来照顾令媛。”

        小雨滴以为自己让白起为难了，只好委屈地扁扁嘴，：“好吧，我会在外面乖乖等你们的。”

        “同样，你对凌肖的定位也不够明确。”白焜话锋一转，话语直白得几近残忍，“他是帝国安排给你的一个工，理应率先以你为中心，没有其他选择。五年前况紧急，我们迫于无奈，必须利用他的力量来帮助你，现在这个困境有了新的路，凌肖应当到庆幸才是。”

        “白起，你对自己的定位还不够明确。你是帝国的一面旗帜，没有哪个统治者会乐意见得旗帜被收箱落灰，这不仅是我的计划，也是帝国的意愿。”

        “我自己过来就好，军队这边很安全。”白起小声说：“你们两个不用陪着我。”

        “我……”

        白起勉笑了一，“刚才有混乱，果然我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

        电梯门缓缓打开，凌肖仿佛没听见悠然的话，只是又重复了一遍：“相信我，我会帮你。”

        这张稚的脸庞映白起中，刹那间，同记忆深的影结合。我要保护你，我会保护你的，他恍惚记得曾有谁也说过这句话，白雾翻涌，模糊不清的碎片中，一个孩如此郑重地对他承诺。

        “我……我不知。”

        凌肖把女儿放来，闻言嗤笑一声，随胡诌：“因为他是面，不会笑。”

        小雨滴昂起，认真地说：“可是我要保护你。”

        她挪步到军装女旁，伸手，表很是大义凛然，“你带我走吧！”

        悲伤如，淹没他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