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没人信。”
刘亚男主动承认,直播时那些刷屏的红大字报,都是她写的。她是大学生,又常年在大城市里工作,所以对互联网还熟悉。她从网上看见自己父亲蒙了不白之冤,没来得及赶回来,第一时间就想到上节目讨个公,所以她想通过刷红字的方式替自己的父亲洗冤。
刘老师的那个棚屋已被乡民砸得稀烂,好容易才被刘亚男收拾净。刑鸣四看了看,也就十来个平方,蓝白条纹的床单与同系的窗帘,看着简陋而净。墙上挂着刘老师几十年来行善所得的奖状锦旗,一面红得有些发黑的锦旗边趴着一只灰绿的虎,动也不动,像是死的。
“你见过很多记者?”
刘亚男说话时微鲜红的牙床,与她那张灰白的脸搁在一块看,有骇人,她意识到前两个年轻男人都看着自己,解释说,最近上火。
“你怎么解释你父亲跟小女孩接吻的视频?”
“你不正想替你父亲洗冤吗,为什么不把冤屈告诉那些记者?”
刘亚男现在是这一地界的大红人,从山上红到山,从乡里火到县里,只不过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那种。
“很多,都见烦了,来一个打一个。”
他们三个坐在县城的小馆里,虞少艾两竹筷用不利索,但吃相狼吞虎咽,刑鸣从到尾不动碗筷,大概是嫌地方不净。
刘亚男夹了一筷笋,细嚼慢咽:“记者都是恶人。”
好奇他爸跟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那样的关系。
一年见不了几次面,表面上看似亲密父,但虞少艾对为电视台台长的父亲其实很陌生,对男人与男人那些事儿也持无所谓的态度。只不过每每想到已故的母亲,总有一种从胃涌来的不适。
刑鸣也不信。直到现在他也不觉得自己错了,他向刘亚男指案的几个证据,让她一一解释。
这地方本能地让刑鸣到不舒服。
他不忿,不屑,不理解,但又有好奇。
与司机,典型的中国特的官闱丞,对待主缜密心细,基本全无主见。
刘亚男跟里镜的形象不太一样了。因为每次现,乡民们就一拥而上地揪她发,所以她现在剃了短发,过于骨骼分明的脸看着更像一个男人。
刑鸣不忙着否认,只说:“我以前也是记者。”
所以老林的评价应该就是虞台长的评价。
刘亚男一边说话一边把门敞开,冲刑鸣一笑。那笑容寒森森的,刑鸣起才走去。
明珠台是个众铄金的地方。直的可以说成弯的,黑白的可以说成斑斓的,虞少艾是听见过一些真假莫辨的传言的。
刘亚男盯着刑鸣深深看了一,摇了摇,“你不像。”又看一虞少艾,更加定地说,“我见过的记者里就没这么帅的。”
刘亚男又夹一筷扣肉,面上很是不以为然:“那孩第一天上学,陌生环境吓得她哭个不停,我爸便把她抱起来哄
刘亚男挥舞笤帚把所有上门来挖猛料的记者都打去,唯独没有对前来探访的刑鸣动手。她一见他就说,冤有债有主,一直等着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