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对这位老人有多敬，如今就有多憎恶。

闫老先生的神微微晃动。沈鹤冷笑：“老爷，宋霖过去拿你当亲爹孝顺，那是他傻。这梦该醒了了，闫家就一个儿，叫闫宁。就算闫宁犯了事，只要一句话，老爷您也不会站在法律那边，左右死的是别人，事的也是别人。可是老爷，有句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沈鹤苦笑。他爸妈离婚早，不负责地丢了他们母俩一个人到赌博，到睡女人。那二十年，他是真的把闫老先生当亲爸一样孝顺着，可是到来，都不过是笑话。

听到盛伯雍的话，闫老先生还愣了愣，转念一想，神却微微有些变了，神中透着无奈：“是来看宋霖的啊。那小……我还以为所有人都把他忘记了。”

他说完话，继续是红着眶，拉着盛伯雍的手直接从闫老先生边走台阶，再也没有回过。

“这里有你们的朋友？”闫老先生惊讶地看着站在纪念碑前的两个熟人。

“闫老先生。”

*

哪怕只是透那么一两句。

“是你啊。”

寰球这一次终于将他完完全全抛弃了。闫宁也似乎没有了想捞他来的举动。

“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他的。”沈鹤开，神冰冷，“那些加注在他上的罪行，就算被隐藏得再好，总有一天，我们会一件一件的还回去。”

可说到底，闫老先生是闫宁的爸，闫宁是他唯一的儿……就好像当年，他明知闫宁的边来来回回那么多人，甚至还有小女生怀孕、堕胎，他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沈鹤任何一消息。

卫彦如愿坐了牢。

而今天开庭，从孟章发来的短信，沈鹤得知原告席上只坐了一个人。那唯一的原告，还是唐穆风和孟章花了很大功夫才劝服来答应不私调解的――卫彦的经纪人虽然不愿意原谅卫彦的恶行，但对方的家人却被闫宁的价说动打算放弃控告，改私调解。

关注这件事的网友们，看到了这样的结局，虽然唏嘘，但也觉得都在理之中。

沈鹤看着站上最后一格台阶的老人，心底原本的那些绪一扫除净。

至于没有席的，甚至连律师都临时撤走的闫老先生，却是最伤沈鹤心的人。

很久，交缠的唇亲密地像是要为一。

自从知闫宁究竟过什么好事后，闫老先生就会经常过来看看宋霖的石碑，今天还是第一次在这里遇上这两人。

自从卫彦被抓后，沈鹤就一直没再和闫老先生碰过面。闫宁有打过几次电话，言语间都是利诱，沈鹤后面直接将电话转移到了孟章的手机上，由着他去对付闫宁。

只有盛伯雍，路上回看了一台阶上，老人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久久站在那里没有移动半步。

要

从台阶走来的两个人，并肩小心翼翼走着。每走一步旁边年轻的那一个都会低声说一句小心。

直到后有人发两声咳嗽声，俩人这才松开，一齐扭看向来人。

沈鹤没有声，倒是盛伯雍拉了他一把，回：“来看宋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