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辉还在犹豫的时候，沈鹤从祭台上走了来。因为是为了拍摄特地搭建的祭台，说白了底不过是木支撑的一个平台罢了，论固程度可能还不如路边的危房。沈鹤来的时候，每走一步都觉得脚底的台阶在晃。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听到郑辉招呼自己，沈鹤先往那边去。陈大少作势要跟上，却被盛伯雍一把住胳膊。后者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沈鹤，里的话却是说给陈大少听的：“天气冷，照顾好他。”

看着站在郑辉旁边，认真看着监视前拍摄成果的沈鹤，盛伯雍抬手遮了遮睛，再放手的时候，底已经恢复一片清明。

在看到祭台上那个迷茫、空灵，仿佛一刻就要放弃生命的沈鹤时，盛伯雍差一就要喊了那个人的名字。

镜推近，给了卫匡的双一个特写。

这场重是抓对视的画面，所以没有任何台词，只有演员的神动作来诠释剧。在郑辉喊停后，所有人都涌到摄像师边，企图看一看刚才捕捉到的画面。

盛伯雍撒开手后，直接从陈大少的怀里拉过外套给沈鹤披上：“你演得很好。”

“我好像…

盛伯雍的声音听着有些，但是沈鹤却发现他的耳垂在微微发红。被夸奖的是自己，他脸红什么……

真的太像了……

场记板敲响的瞬间，郑辉喊了停。所有人猛然惊醒，扭去看声音传来的方向--郑辉站在监视前，手里抓着场记板，而旁边的场记显然因为刚才那一幕戏看得呆了，这才回过神来。

每看一位大臣，卫匡的手就收紧一分。然而，当他的视线停留在那个抬着看自己的穿甲胄的男人上时，卫匡心里的迷茫突然如般迅速褪去。

郑辉也看了看画面。他虽然很想把这个画面再来一次，但是品方和制片都低声劝阻算了--之前那幕戏重拍了十来次要是还看不来这位主演到底是什么平，他们也不用在这个圈里混了。既然平只有那么，就是再怎么反复拍摄一个镜，只怕也没有郑辉想要的那种平效果，也不至于为了一个人累得其他那么多演员一直站在雪地里受苦。

虽然隔了很远，但是四目相对的瞬间，天地仿佛只余他二人存在。落雪飘来，君臣齐心。

乌沉沉的睛里，黑白分明，然而墨的瞳仁深却似乎有什么突然破冰而。

那摄像师抹了把脸有些后怕。他也差看呆了忘记抓拍镜，幸好职业本能让他在瞬间抓拍到两位演员最好的神态。可是当他把画面放来的时候，围观的工作人员还是有些失望。他们倒不是失望摄像师的技术，而是失望卫彦的状态--这哪里是位将军，这么弱，刀剑能不能挥动还是问题。

陈大少抱着衣服上前要去扶他，已经有人先一步抓着沈鹤的胳膊，把他安稳地带到了平地上。

于他这个皇帝的？

葛晖打来电话，追问他上个洗手间上到哪里去了。盛伯雍拿着手机，目光久久停留在那个不知为什么忽然笑起来的青年上，良久，他开了。

“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