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可了嘴角，这家伙难没听懂姜莹刚刚说的那一席话吗？

肩而过时，凌可用只有戚枫一人能听到的嗓音丢四个字：“不告诉你。”

他收起浑刺芒，像一只被驯服的小兽，乖乖了。

“主持人都是保养得很好的啊，你看杨澜、董卿，你看得她们的年纪吗？”

……他爸的。

没有什么是公平的，同样的理他的父母也时常在他面前提起，凌可每每不胜其烦，尽有些潜移默化的影响，但收效甚微。

“啊？真的吗？天哪，难怪长得这么帅，还这么……不过姜老师看上去好年轻哦，本无法想象还有个跟我们一样大的儿！”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只凭借一个神，就悉了他脑海那些弯弯绕绕。

女孩们的声音很快随着形远去了。

“淘汰就淘汰吧，”凌可，“那么多有才的人，我靠狗屎运能走多远？”

那人：“……”

好了，这他和戚枫之间不只隔了个银河系，还差了个女神。

他把喝空了的可乐瓶稳稳地丢了不远的垃圾桶，理了理自己上的挎包，就走。

凌可暗

附近经过两个面熟的女生，也是被淘汰来的，正捂着脸兴奋地八卦着：“听说刚刚那个拉小提琴的帅哥是姜老师的儿诶！”

凌可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起来的那个声男，另外两个女生等不住，先一步离开了，只有他还留着，在电视台转了一圈，偷偷溜多功能厅，正好赶上了凌可的表演。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突然有种觉醒的觉！

准备离开电视台时，声男说想上个厕所。

正低着发呆，前突然现了一双熟的鞋，凌可一愣：戚枫竟然也来上洗手间了。

他怕了，所以，与其被人淘汰，不如他主动弃权。

凌可来到投币饮料机前，要了一罐可乐。

凌可握着手中的可乐罐，百交集。

他没有告诉对方是自己先提的“弃权”，这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才艺表演结束，晋级者留继续一轮考验，淘汰者三三两两离开。

他不想靠着捡来的运气、拙劣的挑衅，以及戚枫的包容站在这个台上，收获他人的掌声。

凌可一阵惭愧心虚，但又对姜莹的指五投地。

姜莹这些话虽然是对所有人说的，可在凌可看来就像是在解释给自己听。

凌可走多功能厅时，后突然窜上来一个人影：“哇，凌可，我才知你弹琴弹这么好！”

“Hi，”戚枫估计是想起方才的合奏，本打算跟凌可打个招呼，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开，僵了两秒，他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再次听到这个问题，对方的神带上了试探意味，还有与第一次见面时相似的好奇，让凌可心复杂。

声男在边上止不住嘀咕：“哎，为什么弹这么好都会被淘汰啊，我猜肯定是有黑幕！”

姜莹转过来，再次看向凌可，带着温和的笑容和鼓励的神，：“如果一次你还有这种表现，我会录取你，等你拿到了选择的权力，再来跟我谈弃权吧。”

是，他弃权的理由，正是自己还不够大。

两人一起去，凌可先一步来，站在洗手间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