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襄不断告诫自己要淡定，要自然，“那回去吧。天冷了，想到要门总是想拖着。”

了什么事？”他们这副打扮，白君瑜不问才不正常。

“放肆！”走在后面的彭济赶到了前面，冲着小厮就是一巴掌，“不得对白将军无礼。”

彭济长得像左丞相，只是样貌更为憨厚，也比较直，却不莽，算是三皇一党中白君瑜还愿意多说几句话的。

“左相府办事，没有你置喙的余地！”小厮并不认得白君瑜，自然抱着以往的作派。

“什么人？还不赶把车赶开？”走在前面开路的小厮大声。

彭济面沉痛，“是了些事，现在要赶过去。不知白将军可否让我们先过？”

听到“左相府”三个字，祁襄睁开坐了起来，白君瑜将他搂到前，掀开窗帘一角看去，心中已有猜测。

白如皱眉，看这装扮是了白事，没有棺材也没撒纸钱，行又匆忙，应该是去接者死。京中谁死了府上能一派这么多人去接，态度还如此嚣张，倒也有得猜，多半是不好得罪的。只是小厮的态度实在让白如不满，他们没抬东西，明明是让车先过，他们再走会更快一些。

车重新跑上大路，祁襄才又掀开窗帘看着那些匆匆的背影，片刻之后才放手，小声说：“大概是成了。”

这辆车是为了方便当时动不了的白君瑜，里面特地把坐的改成了卧的，白君瑜也不准备改回来，以后给祁襄用正好。

上了车，跟贤珵别后，白如驾着车往回走。

“左相府办事，你们让开！”小厮丝毫没有收敛，办白事都这样不知收敛，恐怕也只有左相府这一家了，

城军就来了，被拦车问话也是麻烦。”白君瑜走近他，看祁襄脸还行，稍微放心了些。

从让四皇请淑妃悄悄在中散步“保儿保女”的传言，再到给彭良

小厮还搞不清状况，但被的打了这一也瞬间老实了。

无论白君瑜与左相一党是如何对立，彭济开了，从义上来讲他也不会拒绝，“白如，把车赶到边上，让彭将军先走。”

彭济这个“将军”与他们这些纯靠战功打来，一步一步登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将军不同。彭济是初上战场就受了重伤，算不上正经能升官的军功，而且就算是军功，也不可能一爬到将军的位置。是他为人厚，战场敢拼，受伤也非他所愿，皇上于同，也于他是皇后的亲弟弟，所以破格直接封了将军。

“你们又是何人？”白如厉声问。

白君瑜靠着车坐着，祁襄借自己倦了，合衣躺着，背对着白君瑜。白君瑜也没吵他，车只有车辘辘行走的声音。

白君瑜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去，自己推开车门，探半个，“左相府？你一个小厮夜街喧哗，无端驱赶他人，是哪来的规矩？”

“白将军。”彭济回礼，“家中仆人无礼，还望白将军海涵。”

“无妨。彭将军这，可是相府

“多谢！”彭济抱拳行礼，这才带着一队人快步离开。

“彭将军。”白君瑜抱拳。

白君瑜轻笑，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祁襄畏寒也是没办法的。

车跑到一半，迎面遇上一队披麻孝的人，白君瑜的车大，对面人又多，两厢遇上这路倒有些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