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殊端不禁眯起睛,旋即快速的在对方唇角蜻蜓般印一吻,没等叶暮回神就起离开,打了个哈欠,“我有困,想先去睡一觉。”
对于这么直白的夸奖叶暮不禁到些许不好意思,“谢谢,我还包了很多,你要是喜就拿儿回去吧,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他笑了笑,说:“怎么突然想起买零了?”
展殊端却像是看了叶暮的疑惑,自顾自地开始解释,“我和我爸关系一直不怎么好,后来我上大学矛盾就越来越大,甚至一度被扬言要跟我断绝关系。”
所幸展殊端也没刨问底,只是起走到叶暮面前,俯靠近对方的脸庞,低声:“不吃了,谢谢。”
想到这里,心中所有的阴郁都一扫而空,包括昨晚被赶家门后残留来的挫败。
他眯起睛喝了,似乎是在回忆当年的事,“这些年也基本都没联系过,那次元旦我哥找我就是想让我回家一趟,”他语气带上自嘲,“昨天我在我哥家待到了午,结果晚上回去刚门没多久就被赶来了。”
叶暮还是没忍住问:“你不是回家了吗?为什么没吃年夜饭?”话落,迎来的是展殊端的一阵沉默,这让叶暮心开始忐忑,不禁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展殊端疑惑的抬起去看叶暮,蓦然看见对方中小心翼翼的讨好,倏地明白过来,叶暮是在担心他。
展殊端摇摇,“不用了,我差不多也吃饱了。”接着他抬看向叶暮,补充:“味很好。”
听到这叶暮不禁心生疑惑,然而这是展殊端的家务事,他再过问明显就越界了。
这件事昨晚就有说过,展殊端自然不会拒绝,何况叶暮的味在他吃来的确很好,虽然不排除应该还有肚饿的加成。
叶暮脑中有瞬间的空白,回神后耳朵迅速爬上一抹粉红。
气氛骤然间变得阴沉,展殊端没有再说话,只是无声的拿起筷继续吃剩的饺,不过速度已经慢了许多,颇有种味同爵蜡的模样。
伤胃,要不要再吃一?”
倒是展殊端放筷,回答:“本来也打算吃的,不过我爸没留我,还没吃就把我赶去了。”
叶暮发现对方底的黑圈,后便回房间想着要不要换一套被时,展殊端已经扑倒在了床上,并且长臂一伸,直接
叶暮抓了抓发,忽然想到什么,主动:“你要不要吃薯片?我正好买了上次你吃的那种。”
闻言叶暮顿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那天逛超市路过零区的时候看到那天展殊端带来的薯片,常年不买零的他居然意识的往购车里了一袋。
他的睛深如泥沼,望不到底,没办法看此时是以什么心如此云淡风轻的说这番话。人心都是肉长的,在一个家家都团圆喜乐的节日里,却被父亲赶家门,要说展殊端心中真是如他语气这般平静,叶暮是不信的。
因为叶暮也曾深刻会过,所以他知此刻外人再多的安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