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陆寻把柳橙冰凉的手握紧，又把他的脚压在自己肚面，柔声：“好吗？”

药逐渐起了作用，困意袭来，陆寻打架，上就要睡着了，不对吧，他想，正经事还没呢。

“没事。我……冷。”柳橙终于说这几个字，随后他闭上了睛。

“陆叔叔，你在吗？我放假回国了，我好想你呀，什么时候请我吃饭？我想吃君悦的烤鸭和银鳕鱼……”

柳橙静静地看着陆寻，这男人有很好看的侧颜，鼻梁，棱角分明，睡梦中他微蹙着眉，不知是不是在什么不好的梦。

柳橙：“好了。你累了吧？睡吧。”

……

“橙，你怎么了？”陆寻沉浸在那些沉重的记忆里，声音分外喑哑低沉。

生日糕，穿着雨衣，估计也是没仔细看路……反正人送到医院就不行了……”

“说好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的。”陆寻撑着睡意，觉到柳橙冰凉的手脚被他的温焐了。

柳橙盯着这条微信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心堵得慌，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鬼使神差地拉着陆寻的手指在了指纹锁上。

陆寻放在枕边的手机突然叮的一声，柳橙意识伸手挡住了屏幕的亮光，还好，陆寻没被惊醒。柳橙低扫过手机，见锁屏提示上显示一条微信的一分容，发信息的人叫小宇陆叔叔，你在吗？我放假回国了，我好想你呀……)

最后只得到柳橙一句话：“说好了，只回答一个问题的。”

“没事。”柳橙在被底咬住手腕上的伤，直到觉嘴里都是血腥味，才渐渐平静来。

柳橙用了七年时间，在心中勾勒这男人的模样，反复设想了无数场景，想着自己怎样跟这个人同归于尽，这样的想象简直成为他生活中唯一的乐趣，他靠着这恶劣的病毒一样的臆想，熬过了无数个漫漫长夜。

柳橙贼一样心惊肉，还好陆寻只是翻了个，没醒。柳橙握着手机钻被里，打开了陆寻的微信。

柳橙屏住呼

黑暗中，男孩的眸看不见底，陆寻的心没来由狂了一。

现在这个“老朋友”就在前，毫无防备，他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杀死他，但不知怎么的，柳橙忽然提不起兴致了，又或许想象终究只是想象，就像梦境再怎么真实，也照不现实一样……

“你问。”

等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听见柳橙说：“我妈打的，”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怪她，她神不正常。”

“别说了。”柳橙猝然打断他，翻过，把自己紧紧缩成一团。

柳橙听着陆寻渐渐没了动静，呼绵长，他颇费了些力气，才把手脚从他来。

“是怎么得的病？受刺激了还是？为什么不送去住院？”陆寻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你怎么在发抖？”陆寻吓坏了，他轻柔又不容拒绝地把柳橙的脸扳了过来。

“你手上的这些伤是怎么的？”陆寻摩挲着柳橙糙的手掌，又把他的左手拉到嘴边了，好像这样就能让那些狰狞的伤疤痊愈了似的。

他这些年也许过得并没有那么开心吧，柳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