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睿想了一会儿，对着周立涛阴测测地笑起来。晚上训练结束，梁睿寝室也不回，独自跑到警校的小卖，给梁易生打电话。这次很顺利地接通了。

实他大可以当没有看见，或者看见了也不必发这么大火。能解决的办法多得是，他偏偏选了最坏的一个。

梁睿神萎靡，草草刷牙洗脸。保姆又说，“梁先生一早就门了，这几天也不在。要我多过来陪着你。”

梁睿一晚上没睡，他又惊又怕又怒。早上保姆过来敲门，似乎对昨晚的事全无所知，唠叨着要他快些起床，以免上学迟到。

梁睿的初恋可以用糟糕来形容，正像周立涛说的是羡慕嫉妒恨。当时真要把梁易生大卸八块以心之恨，日一天一天过，这种幼稚冲动的想法再回想起来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梁易生仰躺着，灯光刺。他捂住睛，一时踟蹰。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激烈的绪波动。从到尾地想想，这次失控并不全是站在家长的立场。而还有几分所有被侵占的不快。

她在梁家好几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阵仗，保姆聪明地没多问，只默默拿了家用医药箱给梁易生上药。

冷战并没有持久行，梁易生装作无事人回来，两个人的生活不得不继续。这是梁睿恨梁易生的一件事，他把这件事记在心里，没有对任何人说起。

军训度日如年地行，把梁小少爷那好奇都磨光了，只想快结束。梁睿听周立涛说过几天就是中秋节，顿时有了期盼，要是放一天假就好了，半天也行。

梁易生用暴手段使梁睿明白，他只能一个听话的梁睿。

周立涛摸了摸后脑勺，睛嘀咕一转，“梁睿，你要你家里送吃的过来嘛。你看你，又瘦又黑的。”

梁睿拖着生病的理由在家窝了三天。他打电话发短信找女朋友都没有回音。第四天去了学校才知女朋友已经转校了，转到了省一中。

周立涛一脸馋样，“放不放假我到无所谓，就是中秋没有月饼吃。”

“哦，你倒是蛮有骨气嘛。”

能有这么神通广大的手段的人，梁睿只知一个。

梁睿听而不闻，无动于衷地咽早餐，“我不舒服，今天不去学校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人他舍不得的，一定是梁易生了。

“梁总？”

梁易生把自己收拾得若无其事，叮嘱保姆，这几天多看着梁睿，就拿了东西门。看样没几天回不来。

“不会好吃，宁愿不吃。”

梁睿猜，“你说那天堂会一个人发个月饼吗？”

梁易生从来都是只事不说话，白脸红脸全是他唱。被人曲解误会，也不多说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这么多年，梁易生为梁睿的那么多事，梁睿只记得这一件。

一次梁易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

保姆见他无打采，脸也是惨白的，声音嘶哑，摸着额有些低烧，她叹气。一早上过来的时候，她看见梁易生埋坐在沙发上，一晚上就这么坐到天亮，发衣服都是乱的，巴上青的胡渣看着完全不像平日一丝不苟的梁先生。右手手背上都是碎渣，墙灰。还有了的血渍。

“什么事？”梁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