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葬教主。”靖轩起,慎重嘱咐,而后眸一暗,补充,“只厚葬,不要发丧,以免谷外的七派得到消息后落井石,也以免动摇族人的士气。日后待到我族兴盛,我定要向七派讨回这笔血债,以教主在天之灵。”
“是我去的太迟了!这一切都怪我!”片刻后,确定女姬无双已经离开人世,靖轩垂首掩面,沙哑的嗓音里满是无尽的愧疚和悔恨。
立在她榻边的大祭司见左护法来,连忙跪到门边,哑声,“启禀左护法,教主失血过多,属能力有限,回天乏术,还请左护法降罪。”
靖轩一门,看见的便是女姬无双平静而恬淡的面容,仿佛她只是在安睡一样,然而,没有呼起伏的膛却真真切切的告诉旁人,她已经去了。
他只恨自己的异能为何会那般低微。若他再大一,不只能修复好两人被割断的经脉和血,连大量失的血亦能短时间生,如此,女教主也不会死。
半晌后,靖轩勉力维持住平静的表,放掩面的手,跪在女姬无双榻边,重重磕了三个响。教养之恩,永世不忘!他边叩首,心里边浮起这样一句话。
见向来淡然冷静的左护法首次重的悲伤绪,狭长的凤眸微微泛红,上挑的角隐有泪光闪现,跟来的众位长老莫不动容,也替女教主的死去到深切的悲哀,亦纷纷跪在床边叩首。
大祭司连忙应诺,领着众人来到隔姬无双的房间,边走边说,“启禀左护法,教主力雄厚,虽然失血很多,但总算是堪堪熬过了生死关,再过个两三日自然会醒,往后只需将养数月就可。”
此时,他只恨自己为何不早去片刻,将卓一航和狼女都杀了,如此,两人也不会被偷袭。
靖轩没有答话,只匆匆瞥他一便径直走到女姬无双边,伸手去试探她的脉搏。他表麻木,动作僵,显是在努力压抑心中剧烈起伏的绪。
他不得不承认,相比于女教主,他对师父更加在意。若今日逝去的人是师父,他不能保证自己还有理智给他安排后事。他想,他会自责悔恨一辈,会对七派展开疯狂的报复,哪怕代价是毁了这个金窟一般的宅基地。
十大长老同仇敌忾,齐声应是。靖轩,对依然跪着没有起的大祭司说,“我师父如何了?带我去看看他。”
靖轩,大步走到榻边,俯见姬无双虽然容苍白,可膛依然在起伏,紧绷到极的心弦顿时一松。
他缓缓坐在姬无双边,执起他的大手,轻轻握了握,觉到他掌心传来的温,里因女教主死而产生的悲哀和悔恨不由消减很多。
求存,日过得着实不易,因此,对富足安定的生活打从心里渴望,靖轩的话,无疑说族人心里去了,传扬开来后令族人们彻底承认了他的领导地位。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你说什么?!”靖轩不敢置信的反问,而后猛然起,朝女姬无双的房间奔去。十大长老亦面惊骇,尾随在他后。
正待众人议事完毕,准备散去之时,新任大祭司边的药童匆匆跑了来,不待行礼便声喊,“启禀左护法,大事不好,女教主伤势太重,无法救治,方才已经没了脉搏。”
但是,人死如灯灭,再多的愧悔都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