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帮他。

这一次，安德烈沉默了。

随后，这位老人的里闪过缅怀，他笑了笑：“可能是因为，看见你的第一，我就知你是个好孩吧？是那种会答应陌不相识的老人很过分要求的好孩……”

凝望俞适野：

俞适野紧紧握住了安德烈的手，像老人安自己那样安老人，接着，他帮助老人将文件翻到需要签字的位置。

你将安宁赠予我。

“是有苦。”他评价。

那是药在他里起了作用。

“你很勇敢，你是英雄。”俞适野抓住安德烈的手，清晰告诉他。

然后，药由女医生送来了。

“还记得我们之前的对话吗？这是纯粹于我理智的选择，这不是痛苦，至少不全是。这是我为了自我而的争取。这不是杀人，这是帮助。”

“要来甜的吗？”女医生问，“我们有糖果，也可以吃巧克力。”

他们陷在沙发之中，俞适野慢慢告诉安德烈：“我们待会会吃两种药，先是防呕吐的药，接着是令人死亡的药。”

他转向俞适野，他伸了手：“……小野，今天，我勇敢吗？”

安德烈整理衣服，抱住盔，他稳稳地，将盔放在自己的怀抱中，再对女医生微微一笑：“医生，如果不是在这个时候，我一定会问你要电话号码，但现在我只剩最后一丁的时间，我得用在最重要的事上，很抱歉……”

他的声音突然变了，变了低沉，混，说话的时候，有了气音，打着呼噜似。

“……为什么是我？”俞适野突然很伤心，他反复问，“为什么是我？”

“小野，你帮助我获得安宁。”

一声音现在俞适野的心里，促着俞适野行动。

片刻，女医生轻轻提醒了俞适野。

他的手变得稳定了，很快在文件上签自己的名字。

透明的塑料杯中，有层浅浅的瓶盖底。俞适野接过的时候，刚才消去的颤抖又回到了他上，他的手一直在抖，哆嗦得一刻就要将这瓶药打翻，可是同时间，安德烈也一直在看他，他的神始终充满鼓励与温柔，直到这时，他依旧在告诉他：

“药有苦，吃药之后，你可以吃糖或者巧克力，然后，你还有两分钟的时间……”

先喝防呕吐的药，休息片刻后，再喝令人死亡的药。

女医生去准备药了。有人在对他们拍照录像，是跟来的警察。那会是他们最后留存来的照片和影片。

他长长停顿，随后，没有让别人促，继续说：

他们都不再说话，自认识以来的一幕幕，同时浮现在两个人的脑海之中。

安德烈接过俞适野手中的文件，他的手有儿抖，翻不好纸张，好像刚才现在俞适野上的颤抖在谁也不知的时间里传染给了安德烈。

药终于被放安德烈的手里，安德烈接过了，仰将药喝掉。

你并不在杀我。

俞适野闭了一会睛，再张开的时候，他飞快地看完了注意事项，然后伸手去扶安德烈。轮椅并不舒服，他将安德烈一路扶到旁边的沙发上，长长的沙发是浅蓝的，一种很让人放松，也让人联想到天空的颜。

这个动作引来了安德烈开怀欣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