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玉没有回应，一直到办了院手续，开车离开医院上了路的时候，才侧看了一副驾驶座的人。

但没有更多的声音了。

“这是什么？”钢琴声中，温别玉一脸茫然。

温别玉沉默地开着车，目光直视前方的路。刚才那个瞬间，他突然很想问问俞适野，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嗯？”俞适野也应了一声。

第十七章

“智能家居系统，你平常一都没有了解这些吗？”俞适野也很奇怪。

那些路灯的光，穿过密的叶片，在俞适野脸上打斑驳的影。

“Hi，主人，迎回家。主人已经好久没有和小馨说话了,小馨好想念主人。现在室气温16°,已为主人打开中央空调；今日湿度61%，空气质量良好，请主人放心；天晚了,主人该睡了,听一首轻音乐放松心，准备睡眠吧……”

两人肩而过，中间恰窜起一冷冽的风。

温别玉循着风声侧过去，看见俞适野吊针的手，那只手上，血珠一滴一滴地渗来，过手背，来到指尖，落在地上，溅一朵朵小小的花。

温别玉：“……家里闸了。”

温别玉行动了，他大步来到沙发前，拣起沙发上俞适野的外套，将其丢落在主人的上，这个动作看着有些鲁，可等衣服真落在人上，又显得很轻柔。

凌晨的路上，没有多少车辆，只有一杆杆的路灯和树木，不分昼夜地守卫这个城市。

俞适野也没特意问这种小事,很快找到总电闸，重新开好。立刻的,房发生了温别玉意想不到的变化，门厅的灯一节一节亮起,一个温别玉从未听过的电女音开说话：

俞适野这才发现自己手背的针孔还渗着血，他只扫了一，就飞快转开视线，再不想瞧第二回的样：“谢谢。”

“俞适野……”他说了一声。

可在句之前，他先想到了一句话。

“我当然知这是智能家居系统。”温别玉顿了，“我想问的是,为什么断电闸之后,你家里突然有了智能家居？”

今天晚上发生了太多事，他已经没有解释为什么闸的望了。

两人回到了家里,上上漆黑一片。

温别玉拦住俞适野：“你才刚醒来，至少要让医生过来检查一有没有后遗症。”

两人一言不发的往外走，等经过护士台的时候，温别玉拿了一个卫生棉球，在俞适野的手背。

你好吗？

俞适野在门厅站了半晌,拨了两回灯也没见亮，不由迷茫地看了温别玉一。

“我家一直有这些。”俞适野纠正温别玉，都是这行的,他怎么可能不用自家生产线的产品，“但是吴姨哪里都好，就是对这些智能家居过，一打开这些，她就手忙脚乱，不知怎么事，所以平常家里不开设备。现在是断电恢复后，它跟着自动开机了。”

他说着，又说了句话：“小馨

俞适野轻巧绕过了温别玉：“我自己的，有没有后遗症我还能不知？走吧，我累死了，只想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休息。”

我好。

无论他问俞适野，还是俞适野问他，都只有这一个答案。

温别玉看不见对方的表，也或许这就是此刻对方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