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席之后，先端上每桌四大碗的青菜豆腐，而这几碗豆腐的上方，竟是放了猪油渣的，之后端上来的红烧油豆腐里面，也放了肉，最后的豆腐汤里面，更是打了鸡，放了肉丝。

这时候的人，对人命真的远不如现代人那么看重……当然，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单看这些日无数人争着抢着要当他手便知了。

去参加丧事，照本地习俗，要带一些东西去的，也算个帮衬，其中包括香烛，也包括一块肉或者鸡，还要带米面，而李家门，识字又认识全村乃至隔村的人的蒋平，正拿着笔给人记录，记哪个篮是哪家的。

“那棺材竟然是上了漆的！”

……

李元的丧事开办这天晚上，蒋震带着赵金哥去了李家，与此同时，他那些何西村的手，也全都去了。

“李家的几个小辈，也没一块篮布糊过去的，都了蓝帽蓝腰带，就连李元几个兄弟的孝服，都是新的。”

蒋震对这些并不了解，但赵刘氏很通，她给蒋震准备的礼也很丰盛，有一壶油，两大蜡烛，还有两只鸡一篮鸡。

之前何西村有一人家格外小气，去别人家吃饭只送两个鸡一把陈米，后来他家办丧事，别人送来的便也是这样的东西，以至于最后，他们家的丧事差办不起来。

“其实也不亏……”

“李家能这么办，听说是李元没了之后，蒋震给了不少银的缘故。”

“我也听说了……这李家虽然没了一个儿，以后的日却好过了。”

这些别人送来的东西，主家办丧事的时候会用掉一分，甚至对一些非常贫穷的人家来说，他们就是靠这些东西来把丧事办完的。

“你们看到没，一共了两蜡烛，八盏油灯！这上了，这两天可是要一直着，不能灭的。”

何西村没有有人去世就一定要吃素的习俗，不过一般办丧事，一天也就只有全素的豆腐而已，要等葬那天晚上，桌上才能见两肉菜……毕竟大家都穷。

有些桌上，有孩吃了油渣和肉还想要，都闹起来了，不过蒋震这桌上坐着的是他在何西村的几个手，大家这些日都吃的不

“你们小声，蒋震和蒋震的手都来了。”

……

但主家不会把东西全用完，习俗要还回去一分才行，所以一定要记清谁家送了什么，之后，主家再去那家“吃豆腐饭”，一般还会送同样的东西。

四碗青菜豆腐，两碗红烧油豆腐，还有两碗豆腐羹，桌上一共八个碗，每个碗里都带荤腥，这样的席面，在豆腐饭里，绝对是很丰盛的了。

每次有人来送东西磕，唢呐的人都会一阵，而等所有人都来齐，便开席了。

这李元是后来加到蒋震的队伍里来的，蒋震其实对他并不熟悉，但他到底是自己的手，李家人还来报丧了……

不过这李家倒是不一样。

“这李家还请了厨，请了人唢呐呢。”

事，而是找瞎来看了个合适的日才开办。

这些议论，蒋震听到了不少，心多少有些复杂。

蒋平刷刷地记录起来。而这会儿，来李家的人，正议论着李家的这场丧事，并由衷地觉得李家的丧事办得很面。

蒋震放这些，还另外给了二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