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随时都可能闯过来的怪。”

        所以事发生之后，卡斯特奇把黑龙城的居民们赶山，自己一条龙固守在此，背负着恶龙的罪名，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最远能到达的地方也不过是周边的地区，也不能离开太久。他倒不觉得有什么特别难受，他和黑龙城的第一任城主说好了的，人类分一块地供奉给他，他就帮忙守住这座城。

        卡斯特奇其实更喜金红这种闪闪发亮的颜。龙族都这样，就是因为卡斯特奇自己是条黑魆魆的黑龙，自小和族人相不好，才一条龙飞来浪。但卡斯特奇意外地发现黑其实可以是好看的，黑主基调的城池低调又深沉，再装饰上人类挂来的五颜六的彩——和他订契约的人类说这是参照他的原型建的、问他满不满意，卡斯特奇当时没说话没，但他自己知，黑龙城从那时起就成了他喜黑的起。

        这座空无人烟的城池以黑龙命名，真的也和他很像，尤其是现在，晚上站在街上大喊一声，只有空茫低沉的回音能回答他。

        还是人类在的时候更好一些。

        卡斯特奇有时会这样想。

        因为太过孤独无聊了，他偶尔还会拿起扫帚和拖把，手动把居民们的门店打扫一遍，当时赶他们赶得急，人类都没怎么拿上自己的东西，等这个通问题解决了，人类回来还能继续住回净整洁的房。

        百伽看着卡斯特奇：“你怎么知那么多？”

        卡斯特奇犹豫着没说话，薄薄的睑垂来半盖住金的眸，又无法克制地、小心且试探地抬起来快速地瞥了她一。

        百伽说：“你就是卡斯特奇冕吧？”

        卡斯特奇不会撒谎，于是那双眸耷拉去，乖乖地了。

        百伽一直看着他，突然笑了笑：“看来大家都忘了龙族也有人形的形态呢。”她想起当初在黑市里逛黑龙街遇到卡斯特奇时的场景了，可能谁也不会知，自己天天叫嚣着要屠的龙、贩卖的同款周边的主人就和自己肩而过了吧——而且卡斯特奇自己！还在那里买了件黑龙披风穿。

        卡斯特奇没有从她的答复里到任何排斥的，双唇一抿，不得不移开视线，以免让自中颤动的、因为那样轻飘飘的觉而产生的星光全数倾去：“龙族确实更喜原型些。”只不过他觉得自己的原型是黑龙、颜没有金龙和红龙那么好看，这才常常用人形在人类当中行走。

        百伽笑起来，他们走到了黑龙塔边上。

        “我可以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