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珍这才想起来蒋胜的婚礼就在周末了。自己最近工作太拼命,已经把这事儿忘到了脑后,自己要去选宾客礼服的事自然也就忘了。
“有……饿。”苏珍承着他的动作,微微张开心的小嘴,顺利将手指吞了去。
听见那句“太消耗了”,苏珍一阵脸红,小心捧着那片递过来的面包,起咬一,“谢谢爸爸。”
酒店的自助早餐厅设在18层楼,落地窗视野极佳,能看清酒店大门前的泉广场。
嘴角的白浆汁被人用纸巾揩净,苏珍这才回神,“那个人……”
直到苏珍又一次颤栗着息过后,两人才终于舍得从被窝里爬起来洗漱。
就是这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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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吗?现在起床应该还能赶上酒店的早餐。”周正庭在被底顺着她的脊椎摸到,中指继续往里面探索。
之前叫嚣不怕警察来抓的裘老板此刻手上正拷着银手镯,被了警车里,想必是有比警方更加位权重的人在背后帮了忙。
“还没,我回去这就……”
“活不长了。”
Soir de Paris. 暮香都。
难怪之前来三楼找方先生的时候也有闻见一若有似无的木质香,原来就是这瓶香的尾调。
“豆浆都喝到嘴角了。”
难怪昨夜会把周正庭错认成方先生,酒店这个房间的香薰让自己产生了误会!
先是一偏甜的果香夹杂紫罗兰香味,再是玫瑰、茉莉、康乃馨、紫丁香依次盛开的花香,沉淀到最后,变成香草、雪松、香草、苏合香脂的混合气味。
“你把回程的票改签,跟我一起回。不麻烦启轩了,我陪你去。”
“启轩陪你去试过礼服了吗?”
自己被划烂的床单被套暂时是没法用了,只能先借用一方先生柜里的救急。苏珍从衣柜里掏一叠整齐的床单被套,净如新,还残留有一洗涤剂的清香和……方先生上的味。
不用交房租白住这么好的房,苏珍有心难安,将自己的东西尽量集中收纳在一个柜里。
铺好床铺,苏珍仰面倒在床上,手指忍不住在舒适亲肤的床单上轻轻抚摸。方先生又帮了自己一回,还没见过面,自己欠他的都快还不清了。苏珍忍不住抱着枕在床上翻了个,瞥见床有一瓶快要见底的紫瓶香。
周正庭将一片涂好的面包放到苏珍盘里,“来,昨晚上太消耗了,多吃。”
苏珍喝着鲜榨豆浆的时候,忽然看见楼来了两辆警车,后面还跟着一辆电视台的新闻车。
既然放在床,那一定是方先生喜的味。苏珍伸手慢慢拿起瓶,对准自己的手腕揿上一次。
苏珍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