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潘红莲又哭又喊,声泪俱,“你怎么能对你母亲和妹妹见死不救,你能在那边念得起书,手里肯定有存款。只是让你拿钱来暂时帮家里周转,又不是不还给你……去年过年你都没回来团聚,你还当我是你娘吗?你这个白狼。”
苏珍费了大半天功夫才填完一项一项信息,填完却忽然把手机灭,往床上一扔,自我厌恶地捂住了脸。在双手掌心埋了许久,等到苏珍松开手的时候,掌心一片湿。
苏珍边也有不少年轻漂亮的同学,凭借着勾搭上的有钱人,日过得十分光鲜亮丽。苏珍知这样不对,也对不起一直对自己忠心不二的Frank。但每当苏珍从酒吧夜班拖着一疲惫回到自己的小杂间,这个念简直是疯了一般在脑里生长。
苏珍笑得一脸纯真无邪,“哦,小甜心,锅里我给你留了两块,记得把锅洗了。”
“是我唐突了……那方先生,钥匙我放在门了,请您记得回收。”苏珍将打包的饭盒和钥匙一并放在了门,一步一步挪着走楼。
看来养好伤的这位邻居,已经搬走了。
苏珍揣着打包盒准备告辞的时候,Frank才反应过来,“什么,你不是给我的吗?!”
课回去的时候,苏珍打电话给Frank,蹭他的车去3公里开外的生鲜超市,买了几新鲜的肋排。又得寸尺借了Frank单公寓的厨房,炒了一盘缀着白芝麻粒儿、泽诱人、气香的糖醋排骨。
苏珍略一思忖,既然他什么都不缺,亲手的就是最好的回礼了,“那方先生有没有吃的菜?”
很快,苏珍收到了不少糖爹的对申请,不少人给的条件可说是相当优渥,但苏珍一个“同意”都不想,似乎还在跟里残存的一理智作斗争。
再到后来,苏珍在工作室窗台上看到了自己的空饭盒,上面还还写着一句答谢:“很好吃,谢谢。”
心里得有多么难过。
等Frank走远了,苏珍用之前方先生给的钥匙打开了前门,步伐轻快小跑上楼。可意外的是,明明听见房间有人活动的声音,方先生却不愿开门见她。
随后揣着新鲜锅的排骨直奔工作室的方向,可Frank哪里顾得上吃锅里的排骨,一直将苏珍送回了红砖房门,在苏珍的再三促,才依依不舍同她别。
苏珍简直恨不得自己有分之,能一个人打八份工,但人的时间力有限,苏珍指掐血也算不这么多钱可以借给母亲和妹妹。
本来日可以继续平静地过,苏珍与Frank也逐渐变成友人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一通母亲潘红莲打来的电话又带来了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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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其他用的人像正脸自拍,这人的账号像,是一匹黑的。
来钱快的轻松办法……也不是没有。
有落叶在一旁,饭盒似乎已经放了不止一天,苏珍这才意识到,楼上近来十分安静。
“他不吃西餐,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味,不过我记得以前母亲过的一糖醋排骨他很喜。”
潘红莲在国一边欠着一屁债,一边利熏心被结识不久的“行”朋友忽悠买了不少“稳赚不赔”的投资理财,家里亏得四漏风,差就要带着苏琳一起上街买艺,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在国外留学,断了半年联系的大女儿苏珍。
方老师和学长收留自己有个住,已经是天大的恩,苏珍不敢再把家里的烂摊抖来麻烦恩人。
跟“黑曜石”一般俊好看。
鬼使神差地,苏珍注册了Sugar Dating平台的会员,填写了Sugar Baby的资料。
直到有一天,一个特殊的像引起了苏珍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