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白天被人看光了的怒气,苏珍从被里翻起来,打开了楼梯间的门,拿了把铁尺,狂敲楼梯扶手。
经过几日磨合,苏珍习惯上床之前都跑去扶梯上敲两传音,算是通知楼上邻居自己要睡了,警告他不要发奇怪的动静,楼上也学会用两声敲击地板声音作为回应。
撑伞,或是屋避雨。
很明显,是楼上骨折的那位先生扔来的,这钥匙与后院的钥匙不同,那就只能是前门的钥匙。
接连几日,尽那奇怪的撞击地板声响仍会现,但夜之后明显有所收敛。夜深人静工作室里人都走光之后,房里只剩两个活人,一动静都会变得格外明显。
正当苏珍发愁该去哪里躲雨的时候,忽然从天飘落一把撑开的伞,伞柄上挂着一枚钥匙。
瘸本来就行动不便,不了门,还因为自己的抗议,减少了活动的动静……说不定,那次在窗边的偷窥也只是个误会,病号也总得开窗透透气吧……
“谢谢医生。”
听见苏珍的抗议,楼上果然安静了来。
着的人是自己?!
所以楼上这位方先生,应该是从自己跟医生聊天的时候就知自己在楼了。
他是骑摔伤的?苏珍心里先前预设的那个中年发福男人形象骤然打翻。
而有了钥匙,就可以屋避雨无需再撑伞。
一把伞已经足够暂时躲雨,为什么还要给房屋钥匙?
“方先生最近绪有所好转,腰背组织挫伤基本已经好了,但是上最严重的那骨折还要等骨慢慢愈合,还需要静养一段日才能楼活动。遗憾的是,他也许不得不告别术运动这项好了。”
既然这位方先生喜好骑运动,那必然该是姿矫健,肌肉健的型了。着术西装、紧黑靴,握着缰绳破风前行的一影忽然撞了苏珍的心里。
直到苏珍某日忘了带工作室钥匙,站在街边正门,等师兄开车给自己送钥匙过来。后的门突然开了,从里面走来一位提着医药箱的人,看样是位家庭医生。
医生走后,苏珍立在红砖房的临街门左等右等,没等来师兄送钥匙,却等来了一场忽如其来的雨。
金属栏杆哐哐传声上楼,苏珍朝着楼上的黑暗大喊,"Be quiet, please!"
苏珍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位病号有些苛刻。
没想到,楼上住着的竟然是个病号,还是个断了的病号。难怪会听见奇怪的声响,那应该是拐杖发的动静。
像是拿不定主意,他索一次给自己提供了两个选项。
苏珍用英文叫住他,“先生,请问您是医生吗?楼上住的是我的邻居,好久不见他面,他怎么样了?”
听屋动静,楼上人似乎每日都不曾门,还真是过来静养了。苏珍在院里活动时,经常会抬看三楼窗。卧房的窗帘开合程度时常会有变化,但却从未撞见过房间里房客的影,苏珍不由得对楼上的男人更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