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距离,每次我试图靠近时他都会躲闪开来,也一直在劝我想开些放他,说他不值得。可是我那时候太傻,太钻角尖,我始终认为,人心都是肉长得,只要我一直陪伴在他边,他迟早都会喜上我的。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一年,两年,三年,四年,日就这么过去了,他却依然和我保持着距离。闲言碎语已经开始散开,上街时也能看到街上人对我的指指,就连宅里的仆人,也曾在私底笑话我没有名分不得。我承认我有些急了,病急乱投医,我动了歪心思。我给冬儿了药,冬儿对我不设防,待他昏睡过去,我第一次留宿在他房。纵然提前找了不少禁书来学习,可是待到了实践,看着那陌生的家伙,我还是没有勇气。于是,那夜,我褪去我们二人的衣服,安静地搂着他睡去。我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冬儿已经不在床上,自那以后,冬儿再也没有允许我踏过他的房间,也不再与我一起用膳。我试图过他,他却冷冷地说他知那夜什么都没发生,让我不要再自轻自贱。
冬儿放弃了我,不再理我,可我却依然没有舍得离开。我依然住在宅里,默默地关心着他。或许是能觉到我在府里看他,他呆在府里的时间越来越少了。除了睡觉回到府里,其他的时间基本上都不在家,就连练剑也不再在院里练,而是跑到湖边去练。仆人们虽然对我这个女主人的份有些质疑,但毕竟份如此,他们很多事还是跟我汇报。所以,就算冬儿不理我,我也总能第一时间知他的动态。比如他几时起床几时门,在比如他何时生病何受伤,我都知。所以他失踪,我也是当天晚上就知的。我一般习惯等人来告诉我冬儿回府的状况后再睡,那天我等到了很晚,却都没有等到冬儿回来。一种隐隐不安袭上心,那几天我把他常去的地方都找了遍,都没有找到他。大概四五天后,官府找到了。官府让我去认尸时,我还抱着幻想,心里一直想着不是不是不是。可是当看到那一的衣服时,我还是没有崩住,我双发,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如果衣服还可以理解为巧合的话,手上那因为前几天练剑受伤而留的疤则让彻底毁了我的一丝期待。我知,冬儿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我,并且连让我就远远守护着他的机会也给剥夺了。
收拾冬儿的遗,我发现他的书房藏了很多的画,远的有多年前在天安所画的,近的甚至还有最近画了一半没有画完的。那一幅幅的,画的都是那个女。原来冬儿不是不会人像,而是不愿意为其他女作画。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心里竟然还是那个给了他侍男份羞辱他的女。我突然不知当年冬儿对我说过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我更不知,我这些年来的付到底是有多可笑。我命人将那些画全烧毁,然后自己就病倒了。
冬儿去世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娘亲那边,她立刻赶来了楠州,见到的却是病倒在床上面如死灰的我。娘亲照顾了我很久,我才终于知当年娘亲和冬儿聊了什么。原来那时冬儿是真的打算与我成亲,可是我娘亲反问他,是真的喜我么, 冬儿却沉默了。
“人的话,往往不可信,但是人的画,却骗不了人。我看过你的画,你对之前离郡主的,全都在画里。如果你现在当真是喜小颜,想要照顾她一辈,那你现在,将她画与我看。”娘亲将纸笔递给冬儿,冬儿却迟迟没有笔,或者说他迟迟无法笔。
“小颜有多喜你,我看在里。你若是真的喜小颜,我自是祝福你们。如若不然,你便不要误了小颜的终。”娘亲向冬儿。
终于,冬儿将笔放,重重呼了一气,站起,向娘亲鞠躬:“对不起。”
是以,冬儿没有与我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