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年见此,有些噎,连忙回了车,又小跑了过来,将一些递给了小孩。
当天晚上,大家住了驿站,这是也是这一路北上的最后一个驿站了,明日便可以抵达北潭了。冬儿和龚尘青弟正闲聊着,泓风过来:“阁主……”冬儿转过看她,去见她言又止。冬儿便随泓风来到无人的角落,“师傅,睿年他究竟是什么份?”果然,午睿年一一个母皇,泓风就在外面驾车,没听到才奇怪。
顺着男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男旁边还躺着一个瘦小的孩,太过瘦弱,上盖着抹布,脸上又都是土,刚刚大家竟然都没有注意到这还有个小孩。
“那为何你们如此抗拒当兵?”龚尘青有些不解,当兵虽然不说有多的收,至少也是包吃包住,为国效力,为何这些人宁愿乞丐,也不去当兵。
“母皇肯定会想办法帮他们的!”睿年定。
“重要么?”冬儿反问。
“冬阁主,我想去楠州看看!”睿年突然,冬儿将思绪拉回来,望向睿年。与之前嬉戏着说想去楠州不同,这时的睿年却是一脸的定。
睿年望着冬儿,:“刚刚那个小孩,太瘦了。我想不到怎么还会有这么瘦的小孩。我也想不到,北原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国家,怎么会这么对自己的民?!”
乞丐连忙摆摆手:“不是钱多少的问题,前几年再穷我们也熬过来了。但是这官府制征兵,每家每都必须一名男去当兵,若是无法合格男丁伍的,就要被抄家。”
“然后呢?”冬儿继续问。
“怎么会有如此不合理的政策?!”龚尘青小声吐槽着,上了车继续赶路。
那乞丐是个男,虽然被饥饿折磨得面容憔悴,可是那一双充满劲的眸却还是一能让人看来他应该是二三十岁正值青年。
“当然重要了!”泓风急。
众人一惊,常言救急不救穷,天可怜人众多,又怎么帮得过来,倒是见多了忘恩负义的农夫与蛇的故事。睿年倒似乎不认可这些,一脸认真得:“我又不是图他们回报我什么,不过就是举手之劳而已。大家都是天安民,自然是见不得他们过得如此。没见到就算了,既然见到了,自然是要帮的。”
乞丐叹气,“早些年官府就一直在征兵,那时候疫,大家都没钱,不少人还是很愿意把家里的男送去当兵的。可是这些人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到现在,大家都不知他们那些亲戚是生是死。”乞丐摇摇,继续:“现在不少人家里,都只有一个男丁,再就是龄的母亲,孱弱的妻,瘦小的孩。官府却依然要求一个男丁,我这要是去了,我的家人,可怎么办啊……”
回了车,睿年一言不发,面凝重。冬儿忍不住,问:“怎么了?”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呢。当初冬儿在北原也是生活过几年,那时候也每年征兵,但应征与否全是自愿。冬儿心有些不好的预,北原征兵如此之急,只能说明军队急需用人。那么,是要打仗了么?!冬儿突然想起来十五年前,白耀昱胜了北原那一次,北原曾许了十五年绝不来犯的承诺。如今,刚好是十五年了!难?北原是在准备攻打天安?!
逃?莫不是什么罪犯?可这一路这么多从北原逃来的罪犯不成?
看着睿年满脸的认真和真诚,冬儿不免有些自嘲。大人们心思深沉,总是去权衡利弊,计较得失。但孩的心单纯,事更加随从自己的真心。过了一会听到外面街上传来的呼激声,众人也皆觉心一。
“为何?”冬儿反问。
继续赶路,越接近北潭,发现乞丐便真的是越多,甚至已经不再是街上,就连沿路的树林里,也总是能看到七扭八歪躺着的一些乞丐。龚尘青实在没忍住,趁着睿年去给他们发粮时跟了上去,问:“这位公,在姓龚,从西川赶往北潭,这一路上却发现越来越多无家可归的人。不知是附近发生了什么事么?”
乞丐叹了叹气,“我们,其实,都是从北原逃来的人。”
“我想亲看看楠州百姓的生活,若是真的那般苦难,我回来定要说与我母皇听。”睿年认真。
“这几年,北原越来越难生存了……”乞丐的解释才打消了刚刚大家的担心。原来是因为北原本就落后,这些年因为疫,经济上更是受挫。越来越多的人在北原开始失业,没有工作,没有收。
可是,在北原至少还有个房遮风挡雨,钱挣得再少,总还不至于上街乞讨。冬儿不懂为何他们宁愿跑来天安过这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