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阿羡,都听你的。”
柳韵织之前住在城郊竹林时,有一次和卜籍带着两人的纸灯笼城卖了三天。第三日午卖完之后,她让卜籍推着木车先回家,自己则去红酥坊卖了一盒茉莉茶酥准备回去犒劳卜籍和自己。她刚从坊里来,便遇上隔店铺的一位伙计同她打招呼。
意去东边,没个一年半载的回不来。而我哥早已成家,另辟新府,所以你还用不着面对他们。你放心,到时,我自会同他们说明,他们都会接纳你的。”
“并非不见天日。你阿爹让我住在府的小别院中,平时还是
“那,不知阿羡想让我以什么份府?”
柳韵织闻言乖乖收起媚态,挽住许华羡的胳膊,将靠在他肩膀。来日方长,以后还会有机会的吧。
“阿籍,我把茶酥送人了。”柳韵织经过卜籍走屋坐。好不容易赚得的钱买来的茶酥,没吃上就这样送人了,真是遗憾。
“拿着吧,一盒糕,不值几个钱。说是赔罪,我还嫌寒碜呢。只是,我已没有多余的钱财可以赔上一份大礼,应当是我不好意思才是。”
“当年柳家和许家府邸就隔了一条巷,我家小公还同您见面玩耍过,莫非一印象都未曾留?”
“嗯?”
“当年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我只知,柳府事之后,阿爹阿娘都不在了。这些年我曾寄人篱,也曾四漂泊,现刚在江州安定不久。你说的许府和小公想来我是有印象的,但前我生了一场大病,昏迷了许久,醒来之后,我只记得我叫柳韵织,很多事在我脑中就只有一片空白。既是故人,这盒糕还请你收,就当是为我不记旧赔罪。”
“也是。你说,阿爹总让你待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你是不是不喜这样的生活?”
“许府的人。他说他认得我,还说在锦州他家小公和我相识。阿籍,你知不知许家,有没有见过许小公?”
她脱而,又戛然而止。她正打算询问之时,突然想起那日在街上遇到一个叫班福的人,他中所说的许家小公,应当就是许华羡。
“柳娘,这怎么好意思,事有因,不能责怪您。”
“那我们家小公您可还记得?”
“柳娘?您竟然还……”
许华羡这话无非是想说,就算他愿意承认自己的份,可许家上上其他人呢?昔日的柳家不复存在,她空有大小的虚名又有何用?况且她也早已不是清白尊贵的大家闺秀,自然也不上这虚名。柳韵织自叹,他早知自己的家世过往,不过是又多了一些被他戏的把柄。不过,自己的姓名他尚且可以从玉妈妈得知,但柳家的事,他如何知晓?
“那便多谢了。”
柳韵织同班福别后,只走回竹屋。卜籍正靠在门边等她。
“你们家是?”
“你认得我?”
“锦州柳府大小?我是班福,您不记得我了?”
许华羡继续:“如今,这一张卖契,便是你唯一的份,你自然只能个丫环。不过念及你我分,你,便不是个普通的丫环,而是通房丫环。”
“这个……柳家覆灭,你得以幸存,逃难在外。可不幸了风月之地,沦为贱籍。若是柳家家业尚在,助你恢复柳家大小的份地位并不难。可惜,柳府家破人亡,一切都成了灰烬。”
“没什么。”
“你怎知……”
“只是不知,什么样的才是媚惑之事?”
“通房丫环?那岂不是每日都可以……?”柳韵织两放光。
柳韵织悄悄向许华羡挪近了些,两只手指从他膝盖爬走到大,脸也向他凑近。
许华羡起她的巴,:“柳韵织,你休要明知故问。你若是胆敢放肆,我便罚你整日抄佛经、吃素斋,让你知什么叫清心净。”
“不可以。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能行媚惑之事。”许华羡想起昨夜差又上了她的勾,还好及时醒悟,悬崖勒。
“我只负责保护你爹娘和你的安全,平日里从不见人,也未曾了解与你家无关的人和事。这个许家,我没什么印象,想必与你家除了正常的礼尚往来之外并无瓜葛。”
“班福?”
“送谁了?”卜籍转过面对她,仍倚靠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