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疏。”

        公仪襄在一侧默默观察，贺伽哀怨的表尽收底，他似有所觉，挪来放在池疏腕的手指：“没什么大碍，也许是被梦魇着了，不周山上的气和仙气能共存，不代表能接受外来者。”

        公仪襄解释：“他们两人是侣，可以通过神魂交的方式弥补他损耗的真元。”

        直到少年奄奄一息，他才松手把人扔在地上。

        “不是还神。”男人也不嫌脏，摩挲着他脖颈上动的脉搏，心愉悦，“还算有价值，等到你主人来，我会让你亲看到她是如何匍匐在我脚乞求我的垂怜。”

        是脚骨断裂的声音，行使用妖力，印满佛文的锁链已经死死陷了去，他躺在杂草堆中抱着灰扑扑的尾巴，一遍一遍默念那个名字。

        “小……”

        他补充：“只要靠得近就能取她上的灵气，江姑娘是合中阶的修为，这消耗不碍事。”

        男人掐着他的脖把人提了起来，他盯着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厌恶：“别以为我不会动你，一只畜生，也就她会着你，也不知使了什么妖术，要是还认不清自己的境，就再回里醒醒脑。”

        江尤寒重重松了气：“小疏。”

        “看牢他。”

哗啦。

        贺伽疑惑：“那我们怎么没事？”

        贺伽从旁边冒来：“什么怎么了！你昏迷一天一夜了，温低得可怕，叫都叫不醒，把我们吓得够呛。”

        话还未说到一半手的人便开始激烈挣扎，闪烁的佛文在肉上滋滋冒烟的响声，他却像是受不到疼痛，怒吼：“你敢！我会……咳咳……杀了……你……燕……”

        “你怎么……你……”

        少年猛地睁开双，杂乱的发丝是一双极其凶狠的竖瞳，他被人掐住脖，却还是龇牙发低吼。

        知池疏没事，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见人舒服地窝在江尤寒怀里，半神都没分给旁人，他嘀咕了声“小没良心的”，与公仪襄一同了芥空间。

        “醒……”

        仿佛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那呼唤回在耳边，由微弱变得清晰，最后两个字落，在他脑中轰然炸开。

        睫微微颤抖，模糊的人影聚焦。

        他在男人手臂上狠狠挠三抓痕。

        “我与江姑娘修的是仙法，炼的是灵力，但在突破大乘期前始终还是肉凡胎，不周山对我们的压制并不大，你有上古兽的血脉，不周山最初就是生灵栖息繁衍的地方，也许是因此对飞禽走兽格外宽容。至于池公……”他顿了顿，“如果不是一直生活在不周山，对于纯正的族很难调节两气之间的平衡，需要江姑娘贴照顾。”

        他见到池疏衣领凌乱的咬痕，看向江尤寒的神非常不友善，心里暗骂禽兽，人还没恢复过来就又那档事，非要把人折腾坏。

        佛文明明灭灭，一寸一寸勒紧他的肉。

        牢门关闭，爬在地面的少年将自己蜷缩起来，没人注意到他底闪过的红光，等到男人离开，只剩两个守卫在外面一瞬不瞬监视，他趁着翻的动作对着指尖刮的血肉轻轻了气。

        “醒醒……”

        “为什么要她照顾？”贺伽不满追问。

        贺伽哑无言。

        咔嚓――

        看到熟悉的脸，他忍不住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嗓音低哑：“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