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祁渊不禁声问:“告发前凤后行刺的人……是当今君后?”
两人走后,祁渊正待起,却突然停动作,朝着没有人的空气淡淡声:“来吧,人都走了。”
泾阳城那个清冷贵的丞相府大公,被了爪牙,成了故国弃之后,也不过是雌伏于她皇床榻上一个质人罢了。
两人心一松,祁渊又:“只是……”
,除了已诞皇嗣的侍君,其他人均被遣散,两人就好似那天上的神仙眷侣,直叫人艳羡万分,甚至有传闻说陛还是皇太女之时便与前凤后结识,两人……”
两位公公自然是连声应,脸上如释重负地退了去。
“正君猜的不错。当今君后本是前凤后的陪嫁侍郎,当时最受前凤后信任的君后大义灭亲,拿了前凤后谋逆行刺的罪证,还不惜舍命为陛挡了一刀,这才……”德公公压低了声音,有些神神秘秘地,“不过这些都是中禁忌,陛已令不得再提这段往事,只有我们这些中待久了的人才知些当年的事……”
德公公话语一顿,深一气,花了老大劲将痛呼掐灭在中,撇了撇嘴隔着布料不动声地了被掐的地方,也没注意到祁渊意味深长朝两人瞥来的一,幽幽叹息一声,继续说:“只是好景不长,前凤后包藏祸心,意在七殿五岁寿辰上暗害陛,被中陪侍提前告发,人赃俱获……”
“前凤后在牢狱之中不堪受刑,服事先备好的毒药畏罪自尽了,留尚还年幼的七殿无人照拂。因年幼不知事,七殿未曾连坐受罚,却在一夕之间遭逢陛厌弃,在中地位待遇一落千丈。小殿自幼聪慧,五岁年纪早就懂事记事,虽知前凤后有错在先,但骤然遭逢巨变,自然对当初告密之人心有龃龉……”
祁渊刚迈一步动作便一滞,他长睫微垂,步幅稍微缩短了些,虽不明显,但步伐间仍微有滞涩,显然日前床事过激,私密之伤还未好全,暗的人见状,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却仍不免心一涩。
福公公再次借着袖遮挡猛地掐了掐德公公,怎么回事,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位同僚有这么重的话唠属?
几息过去,无人应声,祁渊不再求,慢慢起向里间床榻走去。
一转念又想到当初此人如何冷心冷,对她百般利用,慕漓心中的涩痛顿时被压了去,报复的快慢一拍涌上了心。
“也就是说,君后与殿之间,隔着一桩杀父之仇,君后当年的大义灭亲甚至让年幼的殿几乎再无缘于皇太女之位,所以说我那日……”祁渊苦笑一声,低低地,“难怪殿如此生气……”
德公公眉飞舞说得正投,却不防被人不动声撞了手臂,他顿时话一转,“……两人于婚后一年便有了七殿,原本因前凤后的份而屡屡上鉴的百官也因新添皇女不再苛责反对。七殿生后陛龙颜大悦,令大赦天,在七殿抓阄抓到玉玺后甚至直言小殿有大俪皇太女的风范。”
“此后七殿便一直以皇太女的标准和待遇教养长大,深受陛和前凤后,边无人敢犯忤逆了殿,殿皱一皱眉就有无数女婢争相逗乐,生怕小殿有所不满……”
两人忙不敢,祁渊也终于大发慈悲,顺着两人心意开:“我与前凤后虽同为姜国人,份特殊,但祁渊是为结两国之好而来,如今也算是俪国皇室的一份,自然也希望能够早日化解君后与殿之间的怨怼……”
祁渊语气为难,却透着实实在在的诚恳与真挚,看着那双饱忧虑的眸,很难让人相信他是在敷衍两人。
她最后看了他快消失的背影,毫不留恋地转离开。
两人表一紧,祁渊慢慢啜了茶,望着底巴巴的人不紧不慢接着:“……今日之言,还望二位公公不要透给任何人知晓,尤其是君后还有殿,殿若知我打探此事,恐怕会心生戾气,到时想要在君后与殿中间斡旋,怕是要难上加难……”
不过一瞬,祁渊便敛了神,对两位公公正:“此间事我已知晓,公公愿直言不讳、坦诚相待,祁渊心中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