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她脑海中闪过那件事,喃喃:“你是那个科学家的孙……哪有这么巧的事……”
明明午三才睡醒,她在夜里十又分外困倦。窗外正燃放着烟花,她边用风机发,边看着圣诞舞会的直播。
她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他着白燕尾服,过肩的长发在脑后扎成狼尾,邪逸的脸上挂着轻佻的笑意,带着质白手套的手随意地搭在藤原雪穗的腰间。
她愣在原地,没想到他说的“认识”是这个意思。
“我质特殊,很容易招惹上脏东西。前几日去神社求了神符,便想试着驱鬼,的确有些自不量力了。”
少年向前走了一小步,弯腰朝她举了一躬。
儿时?……
祝玖的作品,挂在艺术楼大厅里最显的位置。那张油画上描绘的是一条黑漆漆的大蛇正绞杀一只小鸟。那蛇画的怪异,额正中长了第三只。无鸾当时忍不住多看了一,仍觉得心有余悸。
直播的画面中响起悠扬的圆舞曲,圣诞舞会的第一支舞由藤原雪穗领舞,舞池中央的聚光灯给到一对璧人,镜也合地给了特写。
“很兴您还记得我。”
“儿时您救过我一次,今天又救了我一次。”
“刚刚在盥洗室里的……”
“您是阴差,对吗?”虽然是疑问句,但他的气相当笃定。
即便外表再冷淡,他也只是个17岁的孩,未知的亡者世界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场刺激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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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有一件事,需要他帮忙。
他了,摘茶的镜,一双异瞳。
他的左是深沉的黑,右却是极为罕见的红,清澈透亮宛如能烧尽一切罪孽的业火,漂亮、威严、又神圣。他的凝望,仿佛是对灵魂的审判。
见她不语,丰旭忍不住开始打量对面的少女。这凡人的躯壳里只有白无常的魂魄,原主的魂魄消失那肉理应逐渐腐化,但她脸上居然连块尸斑都没有。于是他试探地问:“您来神木中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闻言,她眉不自觉地蹙起――被厉鬼缠上的人,基本必死无疑。她还没恢复法力,自难保,可……
无法被记住是阴差非常重要的一项考标准,脸一定要极度普通才可以胜任。
四张望,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我不认识你。”
算了,他已经忘记自己了,何必再主动纠缠。
“我需要一条船,一张木筏也可以。”
“你的睛……”
丰旭说完致辞便离场了,舞会接来的焦变成了藤原氏的小们。藤原氏嫡系无,育有两女。二小藤原梦在神木中二年S班,是学校中的风云人。大小藤原雪穗更是厉害,年仅25岁已经接掌了藤原氏大分产业。她这次前来,似乎是为了给名为祝玖的新晋术老师接风,据说是她追了很久的男人。
“我天生阴阳,从小便能看到非人之。那日您来接爷爷,我看到了。但我一直想不起您的脸,直到今天又遇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