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没有必要再装得多么温顺，或许阿芜早就发现他烂的不行了，之前就已经指责过他三滥了不是吗，那他为什么还要持徐徐图之呢？

        在他给沈芜发消息说明天送她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冷静得像个刽手，前明明摆放着明天要用给阿芜的药，禁的地方也早就安排好了，计划已经成熟，他却还能装作毫不知一样给阿芜发消息。甚至在带着昏睡过去的沈芜来到这里的路上，他看着沈芜沉睡过去的睡颜，心里没有丝毫的悔意，只有无尽填满的私和早该如此的懊恼。

        沈芜没有祁恒舟心里的弯弯绕绕，吃饱之后就上楼休息了。虽然已经睡了一天，但从书房里挑了本晦涩难懂的哲学书后，没读几行，沈芜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祁恒舟收拾完碗筷后上楼找她，见她躺在床上，睡得很沉，过去帮她轻轻盖好了被，随后关上灯离开了。

        之后几天，两人间多数时间都是沉默相待，但也算和谐，每天都是祁恒舟变着花样的饭，虽然没有电产品，不过书房里有一堆书，倒也可以让沈芜解解闷。

        沈芜没问祁恒舟打算什么时候放她走，祁恒舟也不主动提。于是两个人就像合租在一间公寓里一样，每天早上门吃饭，沈芜看书，玩单机游戏，祁恒舟工作，一日三餐。晚上再回到各自的卧室休息。这样奇的和谐竟然也有种细长的觉，祁恒舟甚至有些恍惚地想，这难不也算是他想和沈芜过的同居生活吗。

        沉默一直持续到第四天的午，祁恒舟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手，血像一样淌了来，案板上的土豆丝像被蘸上了番茄酱。

        坐在一旁等开饭的沈芜看他笨拙地用一只手给自己消毒，一手血的样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于是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拿过了他手里的酒棉，毫不怜惜地给他消毒，贴创贴。

        其实没有很疼，但祁恒舟还是被酒杀得意识缩了一手，忽然想起沈芜正拉着自己的手后，他又神经质地握住了沈芜的手指。

        “松手。”沈芜平静。

        命令的语气像是刻了祁恒舟的里，他不由自主的就放开了。

        沈芜没再他，洗净了手就把剩的土豆切完了。

        那天的晚饭，祁恒舟把土豆丝都吃光了。

        晚上，在沈芜准备合睡觉时，房间门被推开了。

        沈芜不悦地皱了皱眉，但懒得睁，没想到祁恒舟直接躺过来霸占了另一半床。

        “你什么？”沈芜一只手隔开要凑过来的祁恒舟。

        祁恒舟把埋过去，抵在她的手掌，低声说：“手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