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成徵先一步结过了账,沈芜便要把钱转过去,这时才发现两人还没有交换过联系方式。
于是两人又一起看了场电影,电影和座位都是在沈芜混乱的思绪随便选的,直到两人坐到位上,四周灯光俱灭,沈芜才反应过味儿来:最近和成徵偶遇的次数,是不是有太频繁了?
沈芜看着那双睛,心忽然漏了一拍,接着又听到他说,“还有,你叫我成徵就好。”
“上次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我看你是计算机系的?”成徵。
“其实之前就听说过沈总有一对儿女,不过只在公开场合见过小沈总,”成徵把苕粉放锅里,“后来和祁总有了接,倒是听她说了不少你的事。”
“没有,没事挂了。”沈芜冷脸。
然而说完半天没等到成徵的回绝,于是沈芜奇怪地转看向他,却对上了一双泽的深瞳。
沈蘅不乐意地踢了他一脚:这教育孩呢,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
沈芜这才想起来,这不是当初她想带成衍去看的那场音乐剧吗。
“阿芜,”祁恒舟轻声问,“你还在生我气吗?”
沈芜想起来那次孟奚舟陪她一起参加的那场慈善晚会,和祁蕴打招呼的时候成徵也在:“因为我和蕴关系好。”
“确实。”
孟奚舟在一旁剥山竹:“阿芜怎么会缺人陪,多的是人想和她去看吧。”
小赏光了。”
“阿芜,”祁恒舟叫住了她,“今晚我去找你好不好?”
片刻,成徵终于没忍住,失笑声。
电影散场后沈芜还觉得这事儿有乱,连带着被成徵送到家门的一路上也一直沉默寡言。成徵倒没多说什么,见她车后温声和她别。
沈芜抬看他,那张冷白如玉的脸染上了些温度,再一细看竟然找不到半和成衍相似的觉了。两人对视几秒,沈芜才作罢:“那好吧。”
成徵笑了笑,和她交换了好友,却住了沈芜要转账的手:“一顿饭而已。”
“人工智能的发展也算是哲学分支的延伸吧。”沈芜看着在锅中翻的红油,又把虾放了去,“科学技术哲学也是哲学。”
“微信?还是支付宝?”沈芜扬了扬手机,“不好叫你请我吧。”
沈芜也开玩笑:“你平常说话也这么打官腔?太客气了,叫我沈芜就好。”
孟奚舟无奈赔罪,把剥好的山竹送他嘴里。
沈芜接过了一会儿,把尖的灼烧压去才:“空谈误国,实兴。”
“好。”成徵轻轻笑了笑。
成徵看向沈芜,沈芜也面如常地看向他,两人之间只剩火锅沸腾的声音。
“更何况,”沈芜咬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肯定常听。”成徵看她被得找的样忍俊不禁,把手边的冰递了过去:“什么?”
沈芜推托:“不麻烦你了,我准备再去看场电影。”说完她又意识客气一句:“成先生要一起吗。”说完她就不禁倒气,想起来之前沈蘅也是意识的嘴欠问成衍要不要一起回家吃饭,真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展现她俩的兄妹深血于……
沈芜对这两人的打骂俏视若无睹,脑里突然冒个轮廓,然而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一阵电话声打断了。
二人相视一笑,彼此间略显生疏的客气很快随着火锅升腾的气消散了。
像是回到了上次公司聚餐散场后,两人在停车场的对话。
“是有。”成徵没忍住笑了笑,“祁蕴提过,你小时候喜看休谟。”
等到沈芜一家门,沈蘅就扔给她两张票:“喏,你要的音乐剧门票。”
“是要回家了吗?”成徵又,“我送你吧,天晚了。”
“嘁,后悔了吧。”沈蘅不无幸灾乐祸,“当初人家找你复合你死活不同意,现在谁还陪你去看。”
沈芜捞起肚:“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