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舟有些疲惫地闭上睛,“我之前在国读硕士时候认识了不少投资了医疗械的朋友,这次姜玉行的伤势其实有……”
话题忽然凝重了起来,沈芜却抓住了疑,质问:“如果姜玉行真的伤那么重为什么不告诉姜阿姨她们?”
“他其实……是在你们去法国那天的车祸。”祁恒舟涩然,“本来他对你和成衍去旅行的事就气得不行,那天是想去机场找你,结果在路上……”
“徐燃说他那天目的太,如果让姜阿姨她们知,即使大家都清楚姜阿姨和沈阿姨她们不会对此心怀芥,但这事到底是了,不要惊动家长们最好,怕现不必要的麻烦……”不用多解释沈芜也清楚,她和姜玉行到底还有一层前任的关系在,要是让家长们知了姜玉行为了前女友了车祸,就算两家父母不计较,被走漏风声后也难免落人实,影响两家的生意往来。
沈芜冷着脸挂了电话,一旁的成衍被她突如其来的低气压吓了一。
祁恒舟靠在医院的走廊上看着戛然而止的通话,屏幕闪烁的荧光把他清俊的脸照得晦暗不明。
“嫂……沈、沈芜?”徐燃接到电话有无措。
“姜玉行呢?”沈芜劈盖脸地质问。
“他……他不好好的呢吗。”徐燃说话有吞吞吐吐,“嗯,昨天刚跟我打游戏打通宵,现在在补觉。”
“我这边现在是午两,你们那边应该是晚上八。”沈芜冷声,“而且他什么时候愿意跟你通宵打游戏了?”当初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姜玉行总是和她抱怨徐燃菜的不行,如果不是徐燃求着他带,他才不乐意跟徐燃玩呢。
徐燃忽然沉默了,半晌都没有说话。
沈芜的脸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变得愈发阴沉。
“你不是和你男朋友在国外玩呢吗。”徐燃闷闷地说,“反正姜哥怎么样你都不在乎吧,何必呢。”还跑过来多问这一句。
“他在哪家医院。”沈芜没搭理他。
徐燃沉默了几秒,随后报了地址。
“你怎么知姜哥事了?”
沈芜言简意赅:“祁恒舟。”
“嗤,”徐燃不禁觉得有好笑,“他竟然也能替姜哥件好事。”
沈芜没再说话,径直挂了电话,随后开始收拾东西:“我要回国。”
成衍看着被几通电话就叫回去了的沈芜一时间有茫然:“好,但是,”成衍有小心翼翼地问,“发生什么了吗?”
沈芜看向他:“姜玉行事了。”
成衍在一阵恍惚和慌乱中不明就里地跟着沈芜回国,又见她不停蹄地赶去了医院。
他想不明白姜玉行的事和沈芜还有什么关系,不是已经是过去式了吗?为什么还要这么紧张他?甚至心中隐隐冒来些阴暗到吓住了他自己的想法,但面对沈芜的匆忙,他只能把一切都咽,静静地注视她离开。
沈芜到了医院,推开病房门就见到右脸蹭破了层的姜玉行穿着病号服坐在病床上,整个人白里透红,比徐燃贡上来的荔枝还要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