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恒舟笑了笑:“关于我对一个人的某种。”
当初他毅然决然地选择赴留学,加了自己心仪已久的实验室,并且获得了导师的赏识,参与了导师最看重的一个实验。这些年来的种种并没有让他后悔一开始的选择,他所付的得到了他想要的回报,对他来说,最初拟定的目标都已经超额完成。
沈芜对自己逐渐冷淡似乎就是在他一那年的期末开始的,在初见端倪时他就已经锐地察觉到了。
签放在桌上,提醒她醒来后记得吃饭,随后便起离开了。
秦笙反而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劲,也曾经旁敲侧击地过问:“小芜那孩怎么这么些日没来了?你们闹别扭了?”
祁恒舟笑着和导师抱了抱,并不志得意满,却也势在必得:“我会成功的。”
但祁恒舟并不是一个会因为旁人的少女怀就扰乱自己心神的普通人。比起从小就一门心思扑在他上的沈芜那日渐扑朔迷离的态度,二分班后面临的学业上的抉择才是他当时着重考量的要。
祁恒舟当时只是笑了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谁知呢,可能她也长大了,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围着我一个人转吧。”
然而时隔多年,当初那个站在家门等着他的小孩早就变了模样。祁恒舟深深望了那间空置的房间,此刻的心中却多了几分犹疑:会成功的,吗。
夏夜的蝉鸣不似白日的聒噪,祁恒舟走自家车库,望向了隔别墅沈芜那间许久没有亮起过灯的房间。
在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期刊上发表了自己作为一作的论文后,他二十几年来的人生目标已然实现。导师也问过他接来是想换个研究方向还是停一段时间,并且再次向他抛了橄榄枝。然而那时的祁恒舟却罕见的一回绝了导师的邀请。见向来不把话说死的他态度竟然如此决,导师虽然有些诧异,但也还是对他表示祝贺:“或许是你有了新的目标?是什么课题?”
“哦――不论如何还是祝你成功。”导师状似恍然大悟,说着又开玩笑, “当然,如果你失败了想回来,我的实验室永远给你留着一个位置。”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沈芜便睁开了,中神难辨。
是以即便后来校门再见不到停留在原地的少女,推开家门也没再见到熟悉的影,祁恒舟也只是与沈芜默契地选择了就此别过。
反倒是一旁的祁蕴了然地挑了挑眉,哄着母亲别掺和他们小孩儿之间的过家家了。
秦笙却还是有些担忧,见儿却毫不上心,心里也难免多了些责备:也不是她起了认儿媳妇的心思,但是这么多年两个孩关系都这么亲密,怎么就突然变僵了呢?
眉目较少年时多了几分锐利的祁恒舟燃了一烟,几跃动的星火扑簌簌地从他指间掉落,隐墨般漆黑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