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玘想留几人看家护院,被萧父劝了来,“此去前途未卜,多带些人手以备不患。”
不过他并没有什么睡意,挑着灯在地图上勾勾画画,琢磨着要从哪里开始找妘颜。
一行人在客栈安顿来已是深夜。
“你这孩,快起来。”萧父拗不过他,勉了,打着神安排人替陈玘打行装,除了随行的护院,还有妘潜发时特意留的数十名暗卫都悉数派给了他。
“那若让她们知了娘还活着,娘的境可就更危险了。”林遥特地压低了声音说。
萧父听到消息果然立刻惊坐起来,连连自言自语:“正是,正是,我怎么将这桩事忘了...”
“如今是没时间等齐缨醒过来了,不如直接去走一趟。”
林遥追问:“天脚,谁有这么大胆监视临安府?”
陈玘摇摇,“这就不得而知了。”
萧父若有所思,“虽然不知她们是什么来路,但肯定是来者不善,如今你们母亲和颜儿都不在府中,我们不得不防啊。”
倒是林遥一个人蒙在鼓里:“什么人?”
“带我过去看看父亲吧。”
陈玘端端正正的跪,言辞恳切:“正君脚不便,事不宜迟父亲便让我去吧。”
陈玘想都没想,抢过话:“我去。”
提到萧主君,林遥心中一阵自责,这些日自己日日消沉,都未曾前去他塌前尽一份孝。
陈玘裹紧了上的披风吩咐外面随行的侍从先找间客栈住,不知怎么一城他便觉得这轿里四漏风,冷的很。
“母亲带兵离府后,便来了几个人面生的人经常在府外走动,我便留意了一发现他们确实在监视府里的一举一动。”
这才好了不少,将就睡了过去。
萧父连日阴霾的脸上挂上了喜,缓缓:“我只是突然想起颜儿七岁那年不退,大夫全都说她活不成了,那天晚上我抱她在怀里浑,见着她呼越来越弱却束手无策,只能一遍遍在心里祈求上天垂怜,不成想第二天她居然好了起来,自那以后跟着我们走南闯北连疼脑都没有过。”
为不惹人怀疑,萧父写了一封折上请要为妘颜建衣冠冢,陈玘此行是对外说是去收拾妘颜的遗。
有了这个名,陈玘一路都未有什么波折,大约十几日后赶到了弋阳城。
萧父显然没预料到陈玘居然连这些都察觉得到,“你也注意到了?”
萧父宽的拍了拍他的肩,“我知你是个好孩,只是此事或许会有凶险。”
“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说不定娘真的有神人在庇佑呢。”林遥吃了颗定心,言辞更加笃定。
萧父病后一直是陈玘亲力亲为的侍候在侧,二人关系自然比之前亲近不少,陈玘在他面前也不像刚府时那样拘谨,反而比林遥先一步开问:“父亲此话何意?”
父亲见多识广,或许有办法。”
“父亲是说府外的那几个人?”
不知从何而来的冷气,左一右一的他实在是难以集中力,他无可奈何熄了灯严严实实裹上被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