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长房啊？！”

        不知为何，看着前两人叠放在一起的外套，陈素有瞬间的愣神。

        容意已接过面前的酒，声音淡淡，梢坠着礼貌疏离：“谢谢。我要带她走。”

        陈素的脸红扑扑的，更甚，心得砰砰响。

        就几步路，容意搂了她满怀凛冽的酒香，像只无尾熊赖在陈素上。

        他伸手她的脸，看她瞪人的表反而朗声笑：“不是要给你堂哥面？”

        堂哥在后面目送，可能已经喝得有多了，被好友站后嫌弃地拽着衣领搀扶，傻愣登像个二缺似的，一边挥手跟陈素喊：“宝，玩得开心哈！”

        陈素今天的搭是一件素的针织衣，他的手落在纤腰上，当真一圈只有盈盈的一握，曼妙得让他有些心猿意。

        陈素正要反驳，就被沉重的躯压了旁边一间黑暗的包厢。

        陈素没带手机，回来时怕错过电话，刚坐便又有位忒会搞气氛的男拎着酒瓶酒杯，花蝴蝶似的扑过来：

洗手台站着两个面容致的陌生女人在补妆，气质跟俩小明星似的。

        容意搂着陈素步伐懒散地走了几步，对迎面小跑上来的夜场经理微扬了扬巴，示意后台那桌签他的账。

        “想什么呢！是容懋。刚才那位大佛，场从来不女人的，谁近得了？倒是大把想跟的……”

        被迫听了段没没尾的八卦：

        “Tina可真厉害，前几天还跟着宋丁呢，今天就能坐燕辉旁边。”

        坐在沙发上，看他关了门把外套一放，便轻车熟路去开灯，举手投足尽是一纨绔弟的风作派。

        容意的指尖在她脸上游移一阵，哄孩似的，贴着她耳畔气息缭绕地说了几句话才停。

        陈素：“不可以的吗？”

        一秒便被一只手住肩膀，有大的影从后将她笼罩。

        陈素过去从应龙捞一捧清，拍拍气熏红的脸。

        “……”

        四周似有一瞬短暂得难以察觉的寂静，有人频频往这边观望，连跟着台上哼歌的都有些心不在焉。

        另一个，“可不是。毕竟是跟过容家的人。不好伺候吧！”

        一开始的几天容意常常来找她，就坐在咖啡馆等，或是楼的花基台一支烟。

        “陈妹妹！来，激你刚带我家宝贝哈，这么乖。这杯敬你。我了你随意。”

        唇珠饱满地半阖，恰好落在容意衣领敞开的锁骨窝里，像个蜻蜓的吻。

        陈素避免自己成为公司茶余饭后的谈资，随胡诌微博奖送的，九块九包邮。

        陈素从起初的不好意思到觉得意外，男人到他这个年纪怎么看都是一副事业有成的样，结果日过得特别游手好闲，像极个卖相的骗。鲜花一束接着一束送到手上来，很扎。

        陈素无奈，都不知谁接谁，意识就去勾紧容意的臂弯攀扶着。两人连婴似的缠在一起，陈素难逃爪，亦步亦趋地扶着容意往前走，都怕一会儿磕倒了接不住他。

        赌的不过一段青，换的不过一柸千金。

        门的目光凝聚在陈素上，都磨刀霍霍地问怎么回事。

        “……”

        低见陈素正歪着脑袋看他，一双有墨玉琉璃的光，在喧嚣尘音中是有那么濯清涟的风。

        “酒鬼。”她仰起眉，嗔声时正被他巴青的胡茬蹭压着颈线酥麻微，以致气息微促。

        两人拉了化妆包的链结伴踩着跟去。

        容意接了陈素的杯随意抿了一便搁玻璃桌上，也没人说什么，拿起陈素的外套，轻松就把人带走。

        陈素收了目光，抬起手腕想去推他的手指，不知是没力气还是他太霸，没推动。

        陈素盯着那杯冒白泡的澄黄，正犹豫。

        俗称钓金主。

        镜片后的还严肃，结果审视了半天，就来了句：“长得还帅啊……”

        陈素听了也就听了，心没多大波动，这种事见怪不怪吧。女人在那些人的手中转一圈，谁也不嫌腥，如同雨落金池，各取所需，最后归于沉寂，都是心甘愿。

        陈素抬，窥见那落拓于明暗交映间的侧脸，眉骨山，承转如意，凛凛竟像清雪梅枝长错了地方。

        堂哥走过来打招呼，笑着审视前突然到访的男人：“素素，这位是你男朋友？”

        “两个。”他的结随着声带振动吞咽中上动了，也指她。

        唐若：“北空运过来的品种，再九块九包邮给你啊？”

        有时候馆雅座一坐便是一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