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为加快度,一气倒半杯去,接着是那个男大生,他也倒了不少,轮到裴敬允,他略略斟了,以便许慕青有余裕空间。
灰暗夜沉沉压来,迷蒙缭绕的雾气模糊地平线的轮廓,许慕青站在栏杆旁,静默凝视前的凄夜幕,声音轻轻落在风中。
娆是社交达人,有她在的场永远不会冷场,话题和游戏信手拈来,开始只有三个人的时候她提议玩大话骰,后来那位临时约的男大生来了,娆便提议换游戏。
“宝贝你这样我们没法玩了呀。”娆托着巴,滴滴地说,她旁边的男大生以一副痴汉的表望住她。
许慕青不假思索端起酒杯喝,并且接来几轮游戏都以这样的方式被她结束。
许慕青少来酒吧,裴敬允看着也是那种生活作息规律极其自律的人。别问娆怎么看来的,问就是她用那双火金睛扫描了裴敬允衣服底的八块腹肌。
许慕青被这气味恍了心神,她很久没在上官霆上闻到这样净的味了,以前他的校服衬衣上只有清的洗衣味,而现在他的西装外套上总是现不同味,除了他本在用的男士沙龙香,偶尔会有商务场所里的香氛味,以及女人颈后散发的香味。
娆正要继续,被许慕青觑一,娆接受到她的警告信号便不再说去,回了个“行啦行啦不说了”的神过去,再问裴敬允:“喝什么?我给你调。”
外套带着男人的温度,挟着一缕温和甘冽的雪松香。
活,久,见。
但她没领他的好意,拿起酒瓶满不在乎往里倒,在裴敬允有阻止之意前,那杯酒已经溢来。
裴敬允大方接上话茬,“是,你记真好。”
裴敬允受娆拨,放酒杯,立即跟上去。
呼叫,娆抬慢悠悠往门扫过去,瞳瞬时瞪大。
娆原想陪她去,脑筋转了转,叫了裴敬允的名,说:“愣着嘛,去看看她呀。”
许慕青带着裴敬允走到卡座,看见娆朝她抛来一个“什么况啊你俩”的调笑神,许慕青没回应,倒是裴敬允主动开打招呼:“你好,好久不见了。”
她拿一个空杯放中间,简单介绍规则:“就是轮往里倒酒,让杯里的酒满来的人罚酒,明白没你俩?”
顷刻间,一件针织外套落在她肩上。
“那开始吧,我先来。”
许慕青喝了不少,这会儿后劲儿上来,她扶着沙发起,“你们先玩,我去趟洗手间。”
“确实久没见了呢。”娆结束与小狗的通话,笑看着裴敬允,“上次是大学毕业那会儿吧?我还记得你捧着花来跟慕青合照,叫我帮你拍来着。”
裴敬允在上轮游戏喝了酒,此时脸上蕴着一层薄红,听完娆介绍反应了片刻,才:“明白了。”
“你俩”指许慕青和裴敬允。
洗手间对面有个开放式台,有些人在那里烟聊天,许慕青从洗手间来后,转去了那里,她穿得单薄,裹着寒气的风一凉一鸡疙瘩,她掩住嘴打了个嚏。
“诶,我还记得……”
“人是会变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