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宜婷呢?她有今天也不稀奇。平时除了和那几个男生走得近,基本不和女生打交。男生嫌她商低不愿和她过多接,女生多半看她不顺,再加上之前就没怎么来往,这更生疏了。
说到底这些都是走过场。
到了十一月初,经常通宵失眠,半夜爬起来把叶盛昀醒了好几回,要么说渴起来喝,要么说想上厕所,频率了,叶盛昀也开始怀疑,带她到医院看医生。
如果这时旁人再说些鼓励的话语,只会更痛苦。
一觉醒来就想吐,空腹只能呕,吐完留一嘴又苦又涩的胆汁夹杂着灼烧咙的胃酸,接着一整天没有任何活力,思维变得异常迟钝。
吞了药什么都不用想,终于可以安心睡觉。
神科比普通科室安静得多,叶盛昀站在走廊尽,手上攥着卷起来的纸质报告,不发一言。
没人给她签字,为了消除寂寞,打发时间,她就只能各个病房串门,经常被大夫逮回来批评,于是每天最开心的不是开饭,而是晚上的闹钟响起。
陈熙彤手上小动作不断,语气倒诚恳:“我不是想瞒你,也知你会说你不嫌弃,不告诉你,是因为太痛苦,不想再回忆,这个病在社会上蛮普遍的,反正也治不好,你就让我在活着的时候自由行吗?”
叶盛昀把手上的纸展开,一字不放过地又看遍所列项目,慢条斯理地叠起来放兜里,抬看向她:“所以你早就想过死了是吗?你手上的伤疤
刘宜婷非常拿自己当回事儿,目不转睛求反应,一两天过去,见陈熙彤完全无视了自己,气愤的同时,又很快把刷存在的事抛在了脑后,一心一意准备期中考。
此后她陷了一个死循环,间歇自我怀疑,自我否定,并且伴随长时间久坐不动。老师她回答问题,向来一问三不知。
吵完架以后陈熙彤没有丝毫想和她冰释前嫌的苗。她瞪她,她从来都当没看见,对投来的阴阳怪气的说辞置之不理。
时常想不起刚才了什么,不知现在自己在什么,适应不了更害怕这种觉,所以一院她就把药停了,平时的行为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可只要受到刺激就会有自杀的冲动。
一次一把药,副作用之大没得过的人难以想象。
当时的主治医生要她隔段时间来复查,然而她已经一年没来过了。
医生例行询问时她自曝病史,两年前在这里治疗过一段时间,效果还算不错,三个月以后就院了。
不想依赖药,更不想沾染毒品,她学会了烟,得最狠的时候甚至白天就能烧完一盒,发现自己上瘾以后又逐渐克制量,害怕自己哪天无声无息横尸街。
她没有想到有一天有人会比自己更关注目前的病。
溺事件给陈熙彤留了很严重的后遗症。
这片荷塘一到夏天就长满青翠滴的荷叶,亭亭净植,芙蓉,淤泥不染,然而没有机会去看。每天都有值班护士守在这层楼门,必须要亲属陪同,登记签字。
住院环境和条件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一间病房一张床,几乎每间都能看到楼后的湖心亭以及静谧的荷塘。
不由自主敬而远之。
了脑电波和测试题,检查了几项指标后,诊断结果来了,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