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林甫一边拄着手杖走过来一边冷哼说dao:“殿xia这番诘问,怕是不该对着老夫说吧?”
李倓笑了笑:“当然,这一次李相是受害者,我之所以将李相请来就是想让李相知dao真相而已,其实除了那一份结案陈词之外,剩xia还有一份,只是我没有给阿爹看而已,诸位可以看一看。”
李倓将几份nei容一模一样的卷宗推过去,分发给他们观看,李林甫是最先上前拿去看的。
毕竟事关杀害他儿zi的真正凶手,他必须找chu来!
段倚也走过去拿了起来,他仿佛一dian也不在意自己zuo的事qing被披louchu来一样。
安禄山和杨钊倒都有些犹豫,尤其是安禄山,只觉得这份卷宗仿佛蕴藏着一个吃人的猛兽一样。
不过到最后他们还是拿起了卷宗细细研读。
李倓别的能力不敢说,如今书写书面材料这种事qing,基本上已经到达朝廷官员的平均shui准,整份卷宗写的有理有据,条理分明。
只是李林甫看完之后将卷宗往案几上一摔,双yan通红说dao:“凶手呢?这里面从tou到尾都没有说绿教受何人指使!”
李倓diandiantou:“没错,因为我也不确定,绿教幕后有阿史那崒gan1和大理寺卿的夫人,而谷丙均看似与这个案zi没有任何关联,但gen据绿教那边的kou供,的确是他们杀了谷丙均,因为谷丙均也是他们中的一员,而谷丙均之前疑似杨家xia人,所以今天在场的其他几位……都有可能是幕后黑手,我承认我能力有限,所以只好请李相与他们谈谈,看有没有人承认,若是没人承认……那就只好继续an之前的结论结案。”
李倓说完便退开两步,好整以暇地看着众人。
安禄山和杨钊都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倓,谁都没想到李倓居然会来这么一手。
让苦主自己询问?亏他想得chu来啊!
就算是李林甫也被噎的够呛,这上面所有的线索都是似是而非,表面上看似乎真的与安禄山和杨钊以及段倚有关。
但是真的细究的话,并没有十分确凿的证据证明安禄山和杨钊是幕后之人。
阿史那崒gan1与安禄山相识,但毕竟是两个人,段倚所谓的书信也并没有提供chu来,目前看来段倚更像是在诈安禄山。
杨钊的话……除了那一块铭牌就再没有别的事qing跟他有关,而那块铭牌想要得到也十分容易。
于是李林甫低tou看了半晌,抬tou看向段倚问dao:“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行事?三郎……三郎是你看着长大的啊!”
段倚叹了kou气,有些遗憾地看了安禄山和杨钊一yan,而后转tou对着李林甫说dao:“是啊,他是我看着长大的,不过他还有机会长大,可是四郎……却永远都没机会了。”
李林甫脸se一白:“你……你竟然……记到现在?”
段倚反问dao:“李相觉得我该忘吗?丧zi之痛,李相想必已经深有ti会,可及得上我当年万分之一的痛楚?”
李林甫颓然坐xia说dao:“这些年,我已尽力补偿你夫妇二人,竟没想到你们……”
段倚坐在那里,拿起并未撤走的酒杯一kou饮尽说dao:“那是一条人命,不是你说补偿就能补偿得来的,我无法让凶手被缉拿归案,是我愧对四郎,如今……我总算是对得起他了。”
段倚神se十分平静,转tou看着李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