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大夫说了什么?”门时,谢忱角一扫,一瞥见那大夫神愣怔,一时间还真有些好奇他方才说了什么。
大夫正站七星斗柜前,在教小伙计认药,听见门的声音,回一看,便瞧见外一人托着少年的手走了来。
归堂是城中的一家药铺。京城中各皆能瞧见大小不同的药铺医馆,归堂不过是其中一家稍大一些的铺。
”
知他这是不愿说,谢忱哭笑不得:“贫僧茹素。”
孙蓬生得好看,往日里同人科打诨,因着年纪小,从不叫人觉得厌烦。大夫也算是看着他长大,闻声看了他伸来的手,啧:“好端端的怎么遭了这等罪?”
“孙小郎君。”大夫犹豫了,终是将孙蓬喊住,“小郎君怎会与僧侣走得如此之近?”
今夜仍坐堂未走的大夫,偏巧平日里也常常孙府,前不久还给孙蓬看过诊。
孙蓬倒是不在意是不是要忌吃素。
归堂的碑名气甚大,一来东家常年为穷苦百姓义诊,二来坐堂大夫的医术也的确明,城中不少达官贵人请的大夫,大多都是自此。
“这几日会有些疼。”大夫净手罢,看了边上的明显一副僧人打扮的谢忱,对着孙蓬,“回去后记得忌,荤腥少,待伤好了,指甲重新长来了,再吃也不迟。”
说弃文从武,就弃文从武。如今跟个僧人走到一,难不成还想……还想剃度家?
这声音有几分耳熟,大夫定睛一看,不由乐了:“七郎这是怎么了?”
“那儿也有素面。”
“哎,好像说到吃的就不疼了。所以大师,不如与我一去吃碗素面,说不定吃完了面,我这手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他拿过药,避开了孙蓬受伤的那只手,先一步走到了药铺门。
“这指甲翻了盖居然这么疼,要命了!”
归堂与孙府来往多年,自是知孙家这位小七郎是个有大主意的人。
小伙计把包好的药散放到孙蓬面前,后者正要伸手去提,一直不发一言的谢忱从旁伸过手来:“我来。”
“手不疼了?”
孙蓬有些微愣,回神就要同大夫告辞。
孙蓬抬,瞧见熟人,有些不大好意思:“沈大夫,您给看看,我这指甲还长得来吗?”
孙蓬解释了遍自己的猜测,大夫见他这副模样,笑呵呵地招呼小伙计取些镇痛止血的药散来,几将他手指包扎好。
孙蓬话虽这么说,可回过神来,手指上的疼痛实在有些惊人。边上来来往往拥挤的行人太多,一个不留神撞上他的胳膊肘,连带着手一动,没忍住的气声就连着来了好几回。
前世在景明寺养伤避难的那一年,他一直是跟着谢忱吃斋。景明寺的素斋师傅手艺并不差,饶是日日吃素,他也没能饿得面黄肌瘦。
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长相,就听见少年的呼痛声。
“没什么。”孙蓬笑,“我听说附近有家汤面馄饨摊味极好,大师,我请你去吃碗面如何?”
八郎边有孙府的人跟着,几位兄长阿弟多半也是不敢离他太远。孙蓬担心了一会儿,先是边走边往四周打
孙蓬自然听了大夫话里的意思,哈哈一笑,凑近附耳说了句话,这才回乐呵呵地往门走。到了门,他像是又想起了手疼,嘶了一声,当即就又被谢忱托住了手腕。